魏紫眼睛血紅,“辛辰,你現(xiàn)在心里很高興吧?!”她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我從你手里搶來的男人,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我得到報應了,你看了很高興對吧?!”
辛辰低聲爆了句粗口,咬著牙站到她面前,四目相對,她眼底仿佛埋了皚皚冬雪一般,那神色,看得魏紫心里一陣涼。
“辰辰……”她瞬時軟了聲,眼里也泛起了水光。
“你打??!”辛辰聲音不大但清晰地蓋過酒吧里的音樂:“什么也別說了!你不就遷怒于我嗎?我受著!”她從地下?lián)炱鹱约旱陌?,“但我告訴你魏紫:誰要是看你熱鬧誰死一戶口本,你和崔舜華那個渾蛋的事情,我要是再管我就不是人!”
她抓了自己的包就要走,魏紫死死扯住包帶,一瞬間淚如雨下:“我道歉,我喝醉了……辰辰,是我對不起你!”
“放手?!毙脸接仓曇粽f。魏紫不肯放,拉扯中辛辰剛撞疼的左手又被推了好幾下,疼得她腦袋里緊繃的線一根根斷掉,松了包就給了她一巴掌:“放手!”
以魏紫的身手,這一下完全可以避開,偏偏她沒有,且如遭重擊,踉蹌兩步,捂著頭倒在椅子上,時間掐得剛剛好——崔舜華撥開人群趕到。
“喲,兩位女俠這是在演哪一出?”崔舜華驚訝地問,魏紫哭得梨花帶雨,撲在他懷里,一抽一抽地說不出話來。
辛辰冷冷地笑,轉身就走,剛走出去幾步,盯著她背影看的崔舜華眼睛一閃,推開懷里的魏紫追上去,拉住了她,“你手怎么了?!”
辛辰一腳踢開了他。
辛辰走得飛快,崔舜華追到地下停車場才追上她,強行把她按進車里,不由分說往醫(yī)院開去。
一路上辛辰倔著脖子看窗外,始終不和他說一句話。崔舜華趁著紅燈瞄了她兩眼,“回來了怎么也不和我聯(lián)系?”
這丫頭,去了美國兩年,就只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辛辰還在氣頭上:“人都沒聯(lián)系遍呢,顧不上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