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找冬陽談,但肯定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冬陽當(dāng)年從大學(xué)退學(xué)去工作,就是為了在外邊兒租一房子跟姚凌菲住。就算這個問題冬陽媽想開了,但冬陽爸因?yàn)槎柾藢W(xué)開始酗酒,出了車禍去世,冬陽媽要能走出這個陰影,那就怪了。”
“這又不是凌菲的錯,錯完全在冬陽啊。放著自己的兒子不恨,恨兒子的媳婦,有點(diǎn)兒說不過去吧。”
“你別在這兒義憤填膺了,我會找時間跟冬陽談?wù)劦摹N矣幸惑@喜,你想聽不?”
“跟錢沒關(guān)系的,在我這兒一概都不算驚喜?!?/p>
“你就是一個錢串子。這就是你說的要成為脫離低級趣味的人?我還不想說了?!?/p>
“你這人真不識逗,趕緊說吧。”
“我要升職了?!蔽夜首麈?zhèn)定,把目光轉(zhuǎn)到另一邊說。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姜黎一聲長嘯似的尖叫。之后便把我的腦袋扳正,然后雙手捧著我的臉與我對視著,“你說的可是真的?”
“必須的。”
“你給我發(fā)誓。”
“有必要嗎?”
“沒必要了,我已經(jīng)相信你了。”
姜黎說完就從沙發(fā)上蹦了下去,赤腳跑進(jìn)臥室拿手機(jī)給她媽打電話去了。她邊撥號邊從臥室走出來,在等她媽接起的空當(dāng),很深情地看著我說:“言文,你真給我長臉。連續(xù)兩天讓我在我媽面前炫耀,我從來都沒在我媽面前這么揚(yáng)眉吐氣過?!?/p>
記得兩年前,姜黎自己升職的時候,她都沒這樣興奮過。看著姜黎跟她媽滔滔不絕地說話,那得意忘形的勁兒,我異常愉悅,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