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順著她說就可以了,就答應(yīng)她不再跟我來往好了。等這事兒平息以后,我們該咋樣還咋樣,時間一長,她也就不再計較了。你也別再住這兒了,我買了套房子,你搬過去住。”
“我才不去呢,那我成什么了,被你包養(yǎng)起來?”這兒雖然寒磣,好歹是自己的窩,搬到劉鐘的新房去,等于把自己算到他名下,受制于人。劉鐘卻想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誰敢保證他將來一定就能娶我呢?要是不娶,自己還得卷鋪蓋走人,聯(lián)想起這個,張瑾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包養(yǎng)不包養(yǎng)的,講得多難聽。”
“那你跟我一起去,我不愿意一個人去受她的羞辱。”
“她說了跟你一對一談的,不讓我參加。你放心,雖然我媽嚴(yán)厲點兒,但還是講道理的,你就示弱一下,把她糊弄過去得了,她吃軟不吃硬的。你就說是我追你的,把什么都推我這里好了?!?/p>
“本來就是你追我的,難道是我追你了?”張瑾使勁地在劉鐘手臂上擰了一下。
“對對對,我死皮賴臉地整天跟你后面追的。”劉鐘討好地笑著。要胸沒有胸,要屁股沒屁股。
這是倪賢媛對張瑾的第一印象,她無法想象自己未來的孫子會從那個屁股中間爬出來。在李南國、劉鐘、何東樓等人看來的妖嬈,在倪老太眼里一錢不值。男人和女人對于女人的評價本就不同,更何況年輕男人和老女人對同一個女人的評價,就更判若云泥了。
“我們?nèi)ツ睦铮磕阋怯X得方便,就站在這兒談也行?!崩咸桓彪S便哪里開戰(zhàn)我都接招的樣子,眼里沒有一絲笑意,甚至都沒正眼看張瑾——瞟一眼就夠了,仿佛她是空氣里一顆塵埃。
論個子,張瑾還高出倪賢媛半個頭,可老太太不跟她站那么近,退后了幾步,反倒是張瑾得低著頭說話。
“阿姨,前面有個咖啡館,那里安靜些。”張瑾覺得自己很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