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因為他知道那天晚上的急行軍會留下什么后果,從晚上開始,他就在萬詩錦如棉的身體上恣肆地放縱。萬詩錦慫恿著他,像賭場的老板持續(xù)地借錢給你,讓你賭個痛快。
“你是說你不幸中彈?”
“你覺得呢?要我把靶子給你看看?”
柴衛(wèi)再次登門的時候,萬詩錦是光著身子給他開的門。
是什么讓一個女人從一絲不茍到一絲不掛的?以前,柴衛(wèi)一直覺得萬詩錦有些“裝”,能讓一個“裝”的人露出本來樣子,也算一種成就了啊。他心頭在笑。
“至少不用再擔心什么了,我一次只能懷一次孕?!辈裥l(wèi)聽到萬詩錦在耳邊呢喃,那時候,他滿耳都是萬詩錦發(fā)出的聲音。
對于要不要把孩子留下來,萬詩錦猶豫了很久。固然生下來了,柴衛(wèi)也就基本拿穩(wěn)了;但那天柴衛(wèi)可是喝了酒來的,萬一以后孩子生下來少了什么物件,豈不誤了大事。萬詩錦還是決定拿掉。
做了幾項檢查,又排了兩個多小時以后,她終于被叫到名字。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她哭了,眼巴巴地看著柴衛(wèi),柴衛(wèi)心頭一軟,又走過去,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別怕,我就在外面。”
萬詩錦就這么看著柴衛(wèi),一步三回頭地進了手術室。
她換上了病員服,跟其他幾個女的一起各自躺在床上,仿佛等待一場殺戮的開始。她們彼此都沒有話說,呆呆地盯著天花板。
雞籠里,只有那些不知道死活的呆雞才會無慮地歌唱,要是它們知道隨時會被拖出去斬了的話,看它們還是不是繼續(xù)趾高氣揚?
為什么醫(yī)院都要用冷光呢?本來就提心吊膽的,再加上冷色調的屋子和冷色調的光,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