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旁邊的屋子看看?”
這樣說著,他們往后面的小屋走了過去,這次昭彥也跟著一起。
玉塚真通去世的父親是木匠,后面的這間小屋就是他父親之前的工坊。他的父親比他的母親早一年病逝,所以這間小屋里的道具也沒有特別的分類整理,院子的一角還堆砌著一些木料,大概很久沒有人打掃了,院子的地面上都是一層落葉。
工坊小屋的鎖壞了,所以門一推就開了,推門進(jìn)去,首先是一間八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有一把永遠(yuǎn)只停留在半成品狀態(tài)的椅子,孤零零地擺在那里,旁邊的桌子上,是滿是煙灰的煙灰缸和沒有用完的火柴。剛才似乎有人在這里吸過煙,現(xiàn)在空氣里還有一絲淡淡的煙味。桌子和椅子都靜止在靜謐之中,從窗戶透過來的陽光下,看起來就像是藝術(shù)品一般。再往里還有兩扇門,椿先生和昭彥喊了喊,依然是沒有人回應(yīng)。
剛才的槍聲,莫不是聽錯了,或者只是山里的獵人打獵時的槍聲吧?
至少,現(xiàn)在緊張感已經(jīng)漸漸松弛下來了,還是先檢查檢查房間里的狀況吧。這里也沒有換鞋的玄關(guān),所以他們兩個人就直接穿著鞋子走了進(jìn)來。
他們兩人首先來到了里面靠右邊的那扇門的前面,拉了一下那扇門,但是卻遭遇到強(qiáng)大的抵抗力,看來門從里面被鎖上了。
“喂!里面有人嗎?麻煩開一下門,我是警察!”
如果是兇手在門后面躲著的話,這樣一上就自報是警察,是不是有所不妥?。坎贿^現(xiàn)在說也已經(jīng)都晚了。
門后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椿先生從不到五厘米的門縫里觀察起來,在門后的地板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不,那不是什么東西,是一個人倒在地板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一個是穿著咖啡色夾克的背影。
這一瞬間,巡查的腎上腺素急速擴(kuò)散。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
昭彥在旁邊問道,椿先生在嘴巴前豎起食指,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然后再次趴到門縫上觀察,并且開始迅速思考了起來。
鎖鏈很松,應(yīng)該可以一腳踹開。但是必須要謹(jǐn)慎一些,因為,說不定此時此刻,那位手持手槍的兇手還在房間里面。椿先生的腰間雖然也有新南部制式手槍,但他畢竟不是FBI的特工人員,一個人制服歹徒還是很有難度。而且,身后還有昭彥這個拖油瓶。
椿先生躡手躡腳地往后退,一邊也把昭彥拉到了屋子外面,然后輕聲對他說:
“里面那個房間里,似乎有個人倒在地上,從門縫里只能看到背影,還不能確認(rèn)是誰,大概是他被人槍擊了?!?/p>
“啊?會是真通嗎......”
“有可能,或許就是他?!?/p>
“不過,你說門被鏈子鎖上了......”
“沒錯,也就是說,兇手應(yīng)該還在那間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