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他在信件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他一下子認出信封上的筆跡。他將信放在辦公桌上,并發(fā)誓說自己一日沒有完成奧莉薇亞·斯坦恩前晚所要的那篇報道,就不碰這封信。
等到把最終的文稿發(fā)給上司后,安德魯打電話給西蒙,借口說自己還有工作要做,要取消當晚的約會。
然后他坐到客廳的窗臺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終于打開瓦萊麗給他的信。安德魯:
這個沒有你的周日是我自少年時代以來第一次擁抱空虛的痛楚。我在十七歲的時候落荒而逃,而你是在差不多四十歲的時候。怎樣才能學會不想要再知道你過得如何?怎樣才能從你沉默的深處重生?
我害怕自己的記憶,這會令我回想起你少年時代的目光,回想起你令我歡喜的成年人的嗓音,回想起當我的雙手放在你胸口上時你的心跳聲,我喜歡伴著你的心跳聲入眠,這樣的夜晚才能令我安心。
失去了你,我等于失去了一個情人、一段愛情、一個朋友和一個兄弟。我恐怕要很久才能從這段悲傷中走出。
愿你的生活過得精彩吧,盡管你令我如此痛苦,我還是希望你好好活著。
我知道,就在我獨自散步的這個城市里,就在另外的某個地方,你和我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這已經(jīng)令我很難受了。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你的妻子”來署名這封短信,或者還應該加上悲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