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尼羅河,埃及(4)

水晶金字塔 作者:(日)島田莊司


可事實上,米克爾不但是平生第一次乘船,更是第一次離開小島外出。

她和岸上的老人相互揮手作別,眼看著小島越來越遠(yuǎn)?;鹄崩钡年柟夂翢o遮擋地灑在米克爾的頭頂,不知何處傳來鳥鳴,河水強烈的潮氣撲面而來。

小島向后退去,航船順流而下,不用揚帆就已經(jīng)行得飛快。

看見了小島的全貌,雖然還沒走多遠(yuǎn),可整個小島已經(jīng)盡入眼底,那里就是米克爾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漸漸地,島越來越小,最后變得像一枚河上的浮萍。米克爾霎時感到了恐懼,對她而言,馬蒂歐就是整個世界。從孩提時代開始,她就在此玩耍,游泳爬樹、唱歌跳舞,本以為是寬闊的世界,可現(xiàn)在一看,居然是這么渺小!

與此相反,河流卻變得如此寬廣。從右岸到左岸是多么的遙遠(yuǎn)??!僅憑游泳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到達的。

而河流兩岸又是這樣的綿長,走啊走啊,怎么也看不到盡頭。岸上的樹木間,時而有不可思議的東西躍入眼簾。

“那是什么?”她問船老大。

“是駱駝啊?!?/p>

米克爾以前聽說過“駱駝”這個詞,是一種在陸地上載人旅行的東西。但米克爾頭腦中沒有動物的概念。因為在馬蒂歐,不要說駱駝,就是小貓小狗也沒有。時常看見的,只有枝頭間或屋檐下的鳥兒。

河上還有其他逆流而上的船只,當(dāng)他們錯船而過的時候,船老大就高聲喊喝,與對方呼應(yīng)。對面的船只都揚著白色的風(fēng)帆。來到河流中央,風(fēng)越來越強,那些船的船帆鼓滿了風(fēng),船一邊刷刷地向上游滑去,一邊嘩嘩作響。

向上游去的船都揚著船帆,米克爾所乘坐的船只是向下游走的,沒有揚帆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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