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大火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到過Lan,從她同學(xué)的聊天中,我知道Duang接受了她的表白。井常說失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經(jīng)??匆姺质值娜藖戆沤读掷锿纯?。
“你懂什么是愛?你才七歲?!本牧伺奈业念^。
我掙開他的手:“你懂嗎?你只不過和芭蕉打打鬧鬧,你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蔽矣行┌l(fā)火。
“你不過是個(gè)短命的小鬼,有什么資格這樣和我說話?”井突然被觸到軟肋,激動起來。
“是啊,我就是小鬼,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守了她幾百年,你說什么是情什么是愛,你又有什么資格說我?!蔽乙差櫜簧线@么多,就這樣回了過去。
其實(shí)自從有芭蕉林時(shí),就有人在山上開了這口井,與其說是誰先誰后,不如說它們相依為命。因?yàn)榫墓B(yǎng),芭蕉樹才熬過幾次大旱活了下來,也正是因?yàn)檫@原因,她才有了精魄,有了念頭。這就是芭蕉和井的故事。
“Wit?!本蝗伙@得很平靜,“有些事,不是想就能成的,因?yàn)橛辛嗣\(yùn)就有了阻隔。就像你和Lan,你是被水淹死,而明天中午,她將被大火吞沒,但你什么都做不了。我本不應(yīng)該告訴你,因?yàn)槊恳粋€(gè)人的命都是注定的,就像我們認(rèn)識,就像你們分別?!?/p>
“不!我會去救她,我會證明給你看,不是什么都是注定的。”我不愿再聽井的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芭蕉林。
“你會用下一世的輪回來換她的命嗎?你馬上就可以有供奉了,Wit!”我聽見井遙遠(yuǎn)的怒吼聲。
學(xué)校。烈日。上課鈴。
我都快忘了,離上一次感受到這一切隔了多久,正午的烈日讓我感覺像是要魂飛魄散一樣。我盡量找有樹蔭的地方往學(xué)校去,我可不想從下水道或者馬桶出現(xiàn),因?yàn)槟遣皇俏业娘L(fēng)格,而且我也不需要為這個(gè)學(xué)校留一個(gè)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