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常常有電話進,電話那頭語氣焦急,他卻是淡然應答,眉眼不驚。
她曾說要報答他,做他的新娘子。
想起來,這是多么傻的話。
他笑著說,她健康快樂地活著便是對他最好的報答。那么好看的人,那么淡然溫暖的笑。
當年的事,于他,不過那般微小,于這個女孩,卻是一輩子。忘記的人忘記了,但記住的人卻永遠記住了。
八年的時光,二十四歲的蘇晨和十六歲的蘇晨的身影還能悄然重疊,而三十歲的紀敘梵與二十二歲的紀敘梵卻已截然不同。
時間,是最毒的毒藥。
時間過去,人和事也隨之不留半絲痕跡。
我一手在背后攥緊,一手卻輕輕撩開毛衣的領(lǐng)子,用著連自己也厭惡的聲音撒嬌道:“我技術(shù)好不好,紀先生要試過才知道吧,何必這么快下結(jié)論?紀先生真是討厭,這裙子方才就不該拉上,當然,現(xiàn)在脫也……您是想親自動手還是我……”
紀大哥,對不起。那剩下的四百多萬我可以不要,但五十萬的手術(shù)費我已經(jīng)付了,對你來說也許不值一提,卻是我小妹保命的關(guān)鍵,我還不起,唯有……
心里其實還有個愿望。
早知你我是云泥之別,這些年來除了默默關(guān)注你的新聞,我從不敢多想什么?,F(xiàn)在命運卻把我再次推到你身邊,你可知我是如何的欣喜若狂。
你何嘗不是我的天賜恩寵。
我自私地想留下一點關(guān)于你的回憶,往后的日子想你了,也可翻出來細細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