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好一會兒,找不到適當(dāng)?shù)拇朕o掩飾,索性打住,不再虛偽。
隱約間,似乎聽到張凡的一聲低嘆,仔細再聽,卻什么也沒有。
“紀(jì)先生早上的飛機,到紐約和客戶商談一個項目。大約四五天后回來。臨行前吩咐我過來看看蘇小姐,看蘇小姐有什么需要和吩咐。”
頓了一頓,他又補充一句,“紀(jì)先生對蘇小姐是非??粗氐?,所以,蘇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張凡,否則,倒是張凡失職了?!?/p>
看重?我苦笑,心想這場面話倒也說得漂亮,道:“張秘書言重了。你是紀(jì)先生的左右手,蘇晨這里只是小事,你還是趕快回去,別耽誤了正事才好?!?/p>
張凡腳步一邁,似乎想走過來,最后雙手一握,還是止住了,道:“既然如此,那張凡就不打擾蘇小姐了。蘇小姐傷口未愈,請小心別碰到水。別墅有阿姨過來收拾,算算時間,也快到了,洗漱晾衣這些事情,蘇小姐不必客氣,只管喚她幫忙就是?!?/p>
難為他在這些小事上也替我設(shè)想周到,我感激一笑,道了謝。
“這幾天有大雪,蘇小姐盡量留在屋里,阿姨會定時過來做飯,有事請隨時給我打電話?!?/p>
不可以隨意外出?
沒忘記上回出門去見方琪紀(jì)敘梵的不悅,我是被困鎖在這個華麗屋子的金絲雀。
微微出神的時候,聽到張凡告辭的聲音。
我才反應(yīng)過來。說張秘書再見。
門將關(guān)上的一剎那,張凡突然回過頭來:“蘇小姐客氣了,以后直呼我名字就好。”
我一怔,末了,笑道:“那對我,張秘書也請同上?!?/p>
他淡淡笑了:“這于禮不合?!?/p>
突然想起凌未行,那個也讓我喚他名字的男人。
樓下,車聲遠去,窗簾方才被張凡卷起了半幅,我走到窗前,別墅四周植有墨郁的小灌木,塵埃在流光中飛舞,這般明媚的陽光,一會兒還會下雪嗎?
寂寞悄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