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動門合上的一瞬間,于果突然有種自己拋棄了她們母子的錯覺。拋開這種自我虐待的錯覺,開車駛出機場的于果在車上撥通了好友齊大勝的電話,劈頭就問:“你哪兒呢?”
“老地方,吃串兒呢。接著人了么?那美國蜜怎么你了,是不是出撲上來就kiss?”齊大勝同往常一樣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笑現(xiàn)在聽著尤其炸耳。
“滾蛋!你丫腦子有泡吧!”
“喲,情緒不對啊,那就是變化太大把你給嚇著了?人老珠黃物是人非了是不?這不意外啊,當年我多帥啊,現(xiàn)在還不是都被歲月磕碰得浮腫了!”
“少廢話,加倆腰子,五瓶啤酒,要帶冰碴的!”掛了電話,一打方向盤,于果驅(qū)車直往齊大勝所說的“老地方”奔去。
看著窗外霓虹和夜晚逛街的人流,于果恍惚想起了幾年前作為交換生去美國,還有在美國認識的那個夏小白。
作為于果和齊大勝的當?shù)亟哟男“资家怀霈F(xiàn)就驚艷了二人。
后來有一次大勝喝醉了酒,醉眼朦朧地說在美國機場當夏小白笑瞇瞇地向他們兩人走來的時候,他那顆少男之心很是激跳了一番。
大勝的騷男之心有沒有激跳于果不清楚,但是當年夏小白的笑顏散發(fā)出的光彩掩蓋了周圍所有的風景,這點,于果是確定的。
黑著臉的于果拿起一瓶啤酒灌了自己半瓶。
你悠著點兒喝哈。我就納悶?zāi)阏f咱倆當初一塊去的美國,一塊在斯坦福做的交流,一塊認識的夏小白,她怎么就找你不找我呢?”
于果一斜眼兒:“你想要那孩子你自己上機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