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笑容有一秒僵硬,大概沒料到她會回答得這樣直接,不過馬上又問道:“因為喜歡攝影放棄了嗎?”
“心情不太好,忽然想出去走走,做攝影師純屬偶然?!彼氐?。
“聽上去很浪漫?!敝鞒秩宋⑿?。
“一點也不。比如這次到肯尼亞,看到貧民窟里那些孩子的上學條件,覺得很心酸?!辈幌矚g說私事,她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開,“十幾個孩子擠在一間鐵皮圍合的教室里,挺艱苦?!?/p>
主持人仍然是笑著的,看出了她的厭倦可卻不肯就此轉(zhuǎn)移話題,“聽說這次慈善晚宴是在本城新建的七星級酒店舉辦,是誰來出資呢?攝影師這個職業(yè)很賺錢嗎?”
秦川挑眉道:“不,攝影只是維持我正常的開支罷了。你知道,”她比劃了一下,“有些攝影器材很貴的,而且要不斷更新。”
“所以,坊間說秦小姐的背景深厚,能舉辦這樣奢華的慈善晚宴是有家族的支持,是這樣嗎?”
秦川的神色變了變,她沒想到自己會得罪什么人,場面一度很冷。因為是后臺直播,導播都著急得想要進廣告了。那一霎間秦川開口:“我們邀請的嘉賓都是社會名流,當然不能選擇太寒酸的地方。這家酒店的大老板也是資助商之一,做慈善的同時也可以宣傳自己酒店的形象何樂而不為……”她捺著性子回答。
這么久在外面漂,她的脾氣多少也磨平了一些。雖然是攝影師,但是她卻不習慣對著鏡頭,于是她垂著眼簾,像是隨時隨地在思考。
而此刻,電視機的對面,也正坐著有心人。
“哥,看什么呢這么用心,我叫了你好幾聲了?!背鞘械牧硪活^,徐哲霈從房內(nèi)探出頭來,“待會兒你進來看著,我要出去。”
徐哲楠聽到妹妹說話,擺擺手算是答應,頭也沒回。把手里的煙掐滅后,他清了清嗓子。
“咦,是秦川啊,我說呢……”徐哲霈站在哥哥身邊看著熒屏上那個女人,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哥,你說,她是不是更漂亮了?在外面風吹日曬的,雖然黑了點,可還是挺耐看。”
徐哲楠沒有回答。在采訪現(xiàn)場,主持人的問題依然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