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愴然一笑,“周寧遠,你有時候可真是坦白得傷人?!?/p>
“秦川,你可真是清醒得可怕。”周寧遠學著她的語調調侃。
“清醒?”秦川自嘲道,“如果清醒,我就不會還在這里喝酒。”
“你醉過嗎?”
“沒?!?/p>
“……”
“聽說酒能消愁,我想試試看?!?/p>
周寧遠把她的話又想了一遍,突然拿過酒瓶子看了看道:“你沒喝過酒,家里放這么多酒做什么?”
秦川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周寧遠盯著她看了半天,像是突然明白了原因,然后不動聲色地開口道:“徐哲楠愛收集酒瓶?呵,秦川,你夠癡情的。你跟徐哲楠青梅竹馬,你是從小就喜歡他?”
“不,不是喜歡,是迷戀。徐哲楠喜歡什么,我就做什么;徐哲楠不喜歡什么,我亦深惡痛絕。我一直追著他追著他追著他追著他,希望他能夠回頭看我一眼?!鼻卮ㄕf著,抬手將長發(fā)別在耳后。周寧遠發(fā)現(xiàn)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像是在整理思緒,然后又聽她苦笑一聲道:“可是他是徐哲楠啊,迷戀他的人何其多?!?/p>
周寧遠搖搖頭道:“看不出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p>
“你是沒看到過我小時候?!鼻卮ㄐα?,她兩手夸張地在空中比劃著,“我小時候,特別胖,有齙牙,喜歡游泳,所以特別黑。現(xiàn)在大家都說我是丹鳳眼,其實我小時候的眼睛就像是在燒餅上拿刀子開了兩條縫兒?!?/p>
周寧遠聽她這么描述,笑不可抑。
“真的,”秦川拍了他一下,不滿意地嗔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