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容見我還盯著照片,語氣竟然溫和了起來:“你真的以為去世的人還會回來找自己的家嗎?人走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你看,連你媽都知道這個道理,你怎么還這么固執(zhí)?”
我在視線模糊之前將目光從相片上移開:“這么晚了,少爺您是不是該擺駕回府了?”
“不回,上午我說的事,你還沒給我答復(fù)?!鄙虺咳菟F鹆藷o賴。
“沈晨容,我問你,如果你爸說‘行,你別當(dāng)醫(yī)生了,就跟任蕾結(jié)婚吧’,到時你怎么辦?娶我嗎?”沈晨容明顯怔了怔,我的笑容跟著發(fā)澀,勾起嘴角也覺得有些累人,不過,我還是笑著說,“所以說,你這妙計一點(diǎn)也不妙,得回爐再造?!?/p>
沈晨容嘴角的笑意突然擴(kuò)散開:“想我娶你想瘋了吧?”
“鑰匙留下,滾!”說完,我不想再理他。
沈晨容無所謂地說:“這樣吧,我用剛剛說的那套房子跟你交易,如果你能讓我這輩子不當(dāng)醫(yī)生,別說一套房子了,裝修我都給你包了,如何?”
我冷笑,伸手把他的手抓過來,沈晨容身體一僵,最后還是任由我握住他的手。
“你既然這么怕上手術(shù)臺……”我攤開他的手掌,指著他的手心說,“就這里,來一刀,握不緊手術(shù)刀就再也沒人逼你了。你要是下不了手,我?guī)湍?,就?dāng)助人為樂了?!?/p>
沈晨容頓時抽回手:“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就不能正經(jīng)點(diǎn)?”
“我哪句不正經(jīng)?”我不甘示弱地仰頭望著他。
兩人沉默的空當(dāng),我的手機(jī)竟然響了起來。
“誰找你?深更半夜的?!鄙虺咳菀荒槻桓吲d。
我一瞧是曹飛,連忙接了起來:“怎么了,哥們兒?”
我一邊講電話一邊往外頭走,沈晨容也跟了出來。我瞪了他一眼,他視而不見,鐵了心要旁聽我的來電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