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飛的電話很快就進來了:“任蕾,你在哪兒呢?急死我了,我在你家門口等半天了。”
我眼眶一熱,又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輕松說道:“手頭兒緊啊,打車到家錢不夠,中途下了車,抬頭一看,竟然是我們學校,忍不住進來瞧瞧?!?/p>
曹飛很快趕了過來,我們倆坐在看臺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時不時互相損幾句,卻也樂在其中。
后來,我們不約而同地開始感嘆時光飛逝,歲月無情。
不過,最后曹飛還是把話題繞回了原點:“既然放不下,為什么不爭取一下?”
這一次,我沒有抗拒,而是微笑搖頭:“有些事情我可能沒辦法跟你說明白,其實我自己也不一定能明白,或許是他小心眼,他記仇,對我還有怨氣,也或許……我對他來說什么都不算。”
曹飛面無表情地說:“關(guān)鍵是你自己怎么想?!?/p>
“后天我就要去X市了,怎么也得三五個月才能回來。”
曹飛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突然間起了風,吹得我眼眶有點疼。我去X市之前,給我娘親買了條昂貴的披肩交給了表姐。表姐說她訂好了下月初的機票,然后有些擔憂地看了看這破房子:“我們都走了,這房子怎么辦啊?”
“沒事,不還有曹飛呢,我跟他交代好了,讓他沒事兒過來轉(zhuǎn)轉(zhuǎn),我把鑰匙都給他了?!?/p>
表姐說:“對了,最近怎么沒見你跟老三聯(lián)系?”
“難道我聯(lián)系沈晨容的時候非得讓你看見嗎?”我也低頭開始拾掇自己的行李。
表姐面無表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將行李往床上一扔,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