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奕銘從車上下來,站在一旁,看著梅朵的一舉一動,見她先用水龍頭對著車身噴水,之后提了一大桶水過來,把刷子放到水里浸濕了,一下一下擦得很認真。
穿著背帶褲,戴著藍色的洗車工帽子,卷起的褲腳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小屁股圓圓的,她的背影看起來是那么纖瘦,可她的動作,不管是下蹲也好,站立也好,都是那么可愛。鐘奕銘一下子就聯(lián)想起小時候玩過的游戲超級瑪麗,那兩個水管工也是這副打扮。
梅朵趴在車頭一側擦車窗的時候,完全沒想到身后的男人一直在盯著她看,眼神露骨而放肆,鐘奕銘此刻的表情看起來高深莫測。
抽空接了個電話,司徒慧藍在電話那一邊提醒鐘奕銘,晚上的商務酒會,他答應了要陪她一起出席。
“六點鐘去接你?!辩娹茹憣ψ约旱娜粘瘫硪幌蛴浀煤芾?。
司徒慧藍囑咐他:“你要是沒事就早點來,我媽媽想見見你?!辩娹茹懨碱^一皺,可還是說了一聲好。她媽媽怎么會無緣無故想見他?只怕是她又在父母面前說什么了,這讓他心中煩惱頓生。
舉目看向梅朵,卻見她已經轉到車頭,大概是想擦拭車標。她的手剛放上去,那車標立刻自動縮回水箱護罩,把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手往后縮。
鐘奕銘看得有趣,走上前拍拍梅朵的肩道:“上車來,我有話跟你說。”
梅朵扭頭看他,沒好氣地回答:“我還沒洗完呢?!?/p>
“沒關系,洗車錢我照付?!辩娹茹懘蜷_后座車門,見梅朵還是站著不動,便嚇唬她,“你不上來我就找你老板投訴你?!?/p>
霸道!有錢人就愛把自己當上帝!梅朵嘴里嘟囔著,卻也沒有跟他對著干,放下手里的刷子,把手洗干凈了才上車。
這車坐著真不賴,上車之后,梅朵禁不住東張西望。鐘奕銘的視線一直在她光滑素凈的側臉上逡巡,只覺得那線條柔美,水嫩的皮膚幾乎像瓷器一樣完美無瑕。心想四川的水土果然養(yǎng)人,女孩兒的皮膚皆是又白又細。
察覺到他的目光,梅朵也回望著他,臉頰上微微泛起了紅暈。自己剛才好奇的表情一定都落在他眼里,他會不會嘲笑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鐘奕銘莞爾一笑,早把她俏皮的表情盡收眼底,主動道:“我對上回沒有調查清楚就對你和我姑父的關系亂下結論感到十分抱歉,無禮之處請你原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