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慧藍聽到這話先是發(fā)愣,隨即淺笑道:“你怎么知道?”
“昨晚真抱歉,我知道你生氣了,其實我不是故意……大概是喝多了,有點糊涂?!辩娹茹懻\懇地說。他頭一次在女人面前那么狼狽,簡直有損他男性尊嚴。
司徒慧藍卻不打算放過他,一針見血道:“你沒喝多少,怎么會糊涂。奕銘,你自己難道感覺不到?你身心都在排斥我?!?/p>
鐘奕銘沒想到她會把話說得如此尖銳,有些措手不及,可他到底也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毛頭小子,立刻就想到該怎么和她解釋,于是把話筒換了一只手拿著,聲調(diào)和緩道:“怎么會呢,是你多心了,我想……我們之前還是缺少溝通,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們應該增進彼此的了解。”
他這么說,司徒慧藍心里的郁悶倒是緩解了不少,別看他們交往兩年,真正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工作忙又經(jīng)常出差,加上之前的交往目的性太強,所以很難去正視彼此在這段關(guān)系中真正應該扮演的角色。把婚姻一概歸于利益驅(qū)動,怎么可能獲得圓滿?
“你說得對,我也這么想,雖說性格是天生的,很難改變,一段關(guān)系的好壞卻要兩個人共同努力去經(jīng)營。我想,我們應該重新開始?!彼就交鬯{力爭和鐘奕銘達成共識。
“今天下班以后,我請你吃飯?!辩娹茹憶]有讓玫瑰查日程表,決定推了一切約會陪她。
“可以。”司徒慧藍也是不假思索就答應了,日程表算什么,她不想活得像個機器人。
放下電話,鐘奕銘點開手機電話簿,不斷下拉,終于看到梅朵的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刪掉她的號碼。是他自己胡思亂想,跟她無關(guān),不應該遷怒于她。感情一旦有了萌芽,就會像被春雨滋潤過的植物一樣迅速滋長,楚云澤幾乎每天都來找梅朵,有時候她還沒下課,他就耐心地等在教室外。久而久之,同學們都知道他們在交往。一些喜歡楚云澤的女生對梅朵的態(tài)度變得微妙起來,開始在背后議論她。
對此,梅朵渾然不覺,她每天忙著上課忙著畫畫忙著打工,根本沒有時間多想別的,就算是和楚云澤約會,也是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兒時間。
只是心里有了一個人,那種感覺到底不一樣,梅朵覺得每天打工的時間變得很長很長,而和他相處的時光又是那么短暫。
一想到他,他就來了,梅朵從寢室出來,看到楚云澤站在不遠處的銀杏樹下,向他跑過去。楚云澤跟她說好了,今天要帶她去看看他替她畫的兩幅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