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緋子用明顯裝出來的平靜口吻說。她面無表情,對著天花板輕舒一口氣?!澳敲矗闶钦嫘牡膯??”
一下子被擊中要害,我一時措手不及。當然是認真的了—這樣的臺詞沒能立即脫口而出。我尚未回答,緋子便擺擺手說:“真是個愚蠢的問題啊。是不是真心的,和我又沒有什么關系?!?/p>
“的確如此?!蔽冶M量保持平靜。
緋子攏了攏頭發(fā),用略顯慵懶的口吻說:“告訴我由希子懷孕的,是灰藤老師?!?/p>
“灰藤?”這名字令我意外。
“你大概也知道他是天文社的顧問吧?昨天守靈儀式開始之前,我們稍微聊了一會兒,消息就是那個時候聽說的。”
“哦,這樣啊。這么說來,你還是那個家伙的得意門生嘍?!蔽也粺o諷刺地說。這絕非單純的嘲諷,灰藤對緋子的態(tài)度明顯與對其他學生不同,我很早之前便已察覺。
緋子不置可否,只是移開了視線。
“算了,暫且不說這個。但那家伙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老師說是從她母親那里聽來的。”
“由希子的母親?”我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母親會連這種事都告訴學校。
“雖然不太情愿說出來,但這與死因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