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婆和兒子。兒子下個月就上小學(xué)了,說是今天去買入學(xué)典禮的衣服。平時買東西就在附近的購物中心,但今天也許會到新宿一帶吧。老婆也肯定想買自己的衣服?!毙》甯砂桶偷臄⑹鲋袔е环N再也見不到家人的絕望腔調(diào)。
一定還能見面—這句話,冬樹欲言又止。他覺得這么說實在太不負(fù)責(zé)任。
“我去找找太一。”
冬樹順臺階走到一層。便利店的燈亮著,但從外面看不見太一的身影。他走進去,環(huán)顧店內(nèi),聽見角落里有擤鼻涕的聲音,是食品貨架旁邊。于是他走過去。
太一正坐在地上吃便當(dāng),邊吃邊哭。紙巾盒就擱在一旁,他一邊用紙巾抹鼻涕和眼淚,一邊大口咀嚼。
“你哭什么?”冬樹問道。
太一把便當(dāng)擱在膝頭,用紙巾擤了擤鼻涕?!澳闱疲@里的食物明天全都到期了。一兩天的話,即使過期也還行??芍笤趺崔k?其他便利店或超市里面的食物也一樣要到期了呀。全都腐爛掉后,我們吃什么?”
“你就是哭這個?”
“是啊,不行嗎?擔(dān)心食物不好嗎?”太一抬起哭腫的眼睛,看了冬樹一眼。
“沒什么不好,可現(xiàn)在擔(dān)心這種問題也沒用啊?!?/p>
“為什么?食物不是最重要的嗎?沒有食物就活不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