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后，未緒仍然握著話筒，動彈不得。

過了一會兒，她坐到沙發(fā)上，不知不覺間習慣性地抱起了旁邊的靠墊。想到這正是葉瑠子親手做的，她抱得更緊了。

正當防衛(wèi)……

真是含義微妙的字眼。生活中并不會用到它。

放下靠墊后，未緒站了起來。不管怎樣，她必須去一趟。她一邊打開衣柜一邊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剛過十一點。

高柳芭蕾舞團位于離西武池袋線大泉學園站約五分鐘路程的地方，是一幢由磚墻環(huán)繞的二層鋼筋建筑。未緒到達時，門前已停了數輛警車，附近有一些像是在看熱鬧的人，伸著脖子往里看。

入口處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巡警?？赡苁菫榱送樋礋狒[的人群，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未緒正躊躇不定，有人從一旁搭話說：“你是芭蕾舞團的吧？”是一個穿黑西服的高個男人。看到未緒點頭，那人說：“我也剛到，一塊兒走吧。”便邁開步子。聽他的語氣，未緒覺得他可能是警察。

和站在門前的巡警們簡短交談后，男人說了一聲請，讓未緒先進去。

“我看過一次高柳芭蕾舞團的《天鵝湖》。”年輕警察邊走邊說，“是陪別人去的，開始并不期待，但看著看著就被吸引住了?！?/p>

聽到這里，未緒理應道謝，但她完全無心如此，而是問葉瑠子怎么樣了。

警察搖了搖頭?！拔乙膊磺宄降自趺椿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