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用手。
沒有一雙靈巧的手,擁抱和撫摸,前戲和后戲,便都不可能。但如果沒有體毛的脫去,皮膚的裸露,所有這些都將大為遜色。你能想象兩個毛茸茸的人抱在一起是什么感覺嗎?取暖倒是合適,做愛就不好說。
直立、用手、裸露皮膚,人類進(jìn)化這三大成果,使性變成生活。
現(xiàn)在我們知道,上帝造人為什么分了兩次,又使用兩種材料了。因為人的進(jìn)化是分階段的。從猿,到類人猿,到類猿人,再到人,是一個漸進(jìn)的過程。質(zhì)變,則是由“正在形成的人”,到“完全形成的人”。
亞當(dāng)就是前者,夏娃就是后者。夏娃肯定是裸猿。至于亞當(dāng),是毛猿還是半裸,無可奉告。
但,“類人”與“人類”,界限分明。
完全成人的標(biāo)志是有了意識,這表現(xiàn)為偷吃禁果,心明眼亮。完全成人以后就必須告別自然界,這表現(xiàn)為逐出樂園,自己謀生。初步成人靠自然,因此泥土造亞當(dāng);完全形成靠自己,因此肋骨造夏娃。至于那條蛇,則其實是藏在人類內(nèi)心深處的,所以上帝管不了,也不能管。
這是人與神的一次合謀。
問題是,為什么只能是亞當(dāng)?shù)睦吖窃煜耐?,不能是夏娃的造亞?dāng)?
因為只有夏娃,才能邁出革命性的關(guān)鍵一步。
這一步,就是從生殖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