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相對,塑封本出版社派的AV則很少起用女優(yōu),通常都是自主物色,或者起用在雜志上頻頻出鏡的裸體模特。
在極端情況下,甚至有女演員在被看中的當天就直接被送到攝制現(xiàn)場。有觀點認為這種模特供給方式存在弊端,但這是個復雜的問題,我們暫且不在這里討論。
AV表演者的供給體系就好比原始社會的狩獵,極不穩(wěn)定,演員也跟走馬燈似的來來去去,根本顧不上學習基本的演技,或者進行分鏡頭解說以使其熟悉角色。工作人員只能硬著頭皮拍攝她們的即興表演。在這種“意外的”現(xiàn)場環(huán)境里,最終產(chǎn)生了AV獨特的表演方法。
我在前一章提到過的《美知子的羞澀記事簿》(宇宙企劃)的導演小路谷秀樹在1984年接受采訪時這樣說——
小路谷: 最早的VIDEO女性角色,不都是聘請女優(yōu)擔綱的嘛!她們都是可以說臺詞的??
高杉: 可是,自從起用普通人作為女演員后,片中訪談的對象就變成了這些人。這就是說,她們放蕩的一面被調(diào)動了出來。
小路谷:是啊,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工作的重點都是放在如何表現(xiàn)出這種“生澀”上。因此,我們就直接拍下面談場面,或者干脆從街頭物色開始拍??
——《BOYPLAYS》1984年9月號
用小路谷的話來說,除了原封不動地拍攝普通人第一次出演AV的現(xiàn)場實況以外,還采用了現(xiàn)場再現(xiàn)的方式。
小路谷:比如,我們開始拍攝了,先把攝像機在那邊架好,女演員開始演繹角色,男演員也是這樣,也就是說,要將每個人當時的情形重現(xiàn)一遍。??(略)在拍攝過程中并沒有什么固定的臺詞,這樣一來,不就需要穿插一些即興的臺詞了嗎?最后,演員逐漸和角色合二為一,所有的人都入了戲。
——《BOYPLAYS》
如此的即興編排是電影界人士無法想象的。電影人不愿起用沒什么演技的女性,拍攝AV時也同樣如此。他們希望請來演技扎實的女優(yōu),把劇本和拍攝計劃都確定下來之后再開拍。相反,塑封本出版社出身的片商從照片時代開始,就在模特招募環(huán)節(jié)上聽其自然,所以拍攝AV時,對如何調(diào)教星探剛剛搜羅來的業(yè)余演員,早已是輕車熟路。這種塑封本制作方法的嘗試與成熟,結(jié)合到錄像拍攝現(xiàn)場,就形成了AV的導演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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