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短信說,我OK的,不過可能因為吐了的緣故,所以有點餓。
她問,你家住哪?我來接你去吃飯好嗎?
大概一小時后,我在樓下看到了她的那輛白色卡宴,放空幾秒,然后上車了。
一來一回幾次之后,我們愛上了。Kelly小我4歲,在電影學(xué)院念大四,課少,不愁吃穿,不想拎著簡歷去跑組,所以整天無所事事。她愛得很投入,常和我攜手出席不同朋友的場合,有種被認(rèn)可和尊重的感覺;早上會擠好牙膏,倒好熱水,中午會開著車送來午餐,晚上我們一起窩在家,照著菜譜自己做。那是我北漂生活里很甜蜜的旅途。
美中不足的是,Kelly家早安排她畢業(yè)后去日本念書。問我,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你直說,我馬上跟家里說我不出國。我隱隱地一酸,怎能為一己私欲耽誤她的前程呢?我要的應(yīng)該也不僅僅是這短暫的歡愉吧。心一橫說,去念書吧,我等你。
Kelly說了一句讓我一輩子難忘的話,我出國三年,回來時如果你還愛我,我就把我們的事跟家里說,我們結(jié)婚。
家里人不讓呢?
他們敢不讓,我要定你了。
我記得我哭了。好多次,我在夢中驚醒轉(zhuǎn)身,緊緊抱住Kelly,怕這幸福突然就沒了。
有個晚上,我做噩夢,醒來渾身是汗。她問,你怎么了,要不要去醫(yī)院?我說,沒事,我只是想問你,你會愛我一輩子嗎?她說,我會啊,真的會,我愛你一輩子,活多久愛多久,現(xiàn)在放心了嗎?我突然就憂傷了起來,我說我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個看不到明天的北漂族,天知道我多希望你家沒錢,咱倆一樣的條件,我就不會自卑了。她抱緊我說,你這傻瓜,你這房子全靠你自己啊,多少北漂有這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