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曹錕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等美差,他撲通跪伏在地,聲音哽咽著說,“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孩兒永世不忘。孩兒有生之年,定要報效您老的深情厚誼!”
鄭謙很高興,上前把曹錕扶起來,雙手攀著他的肩膀,紅著眼圈兒說:“孩子,我老了,不堪造就了,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若有心,待我百年之后,把我打發(fā)得入土為安,余愿足矣?!?/p>
曹錕熱淚盈盈地說:“皇天后土為證,我曹錕如有半點差池,讓我亂箭穿身,不得轉(zhuǎn)世……”
“別說了孩子,”鄭謙老淚縱橫,捂住曹錕的嘴,“跟老夫回家吧,讓你義母幫你準(zhǔn)備一下,明天起程吧?!?/p>
當(dāng)晚,鄭謙約來三五知己,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為曹錕餞行。送走客人,董氏把曹錕叫到內(nèi)室,翻箱倒柜,把鄭謙穿過的衣裳拿出幾件,把他拉到穿衣鏡前試衣。她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抻,一會兒拽,親熱得很。她對曹錕說:“曹錕,老爺子待你咋樣?”
曹錕深情地說:“跟親爹一樣!”
“你知道他為啥對你這樣好嗎?他家里有大老婆,有一個二十歲的女兒,尚未婚配,他有意……”
說著,董氏笑瞇瞇地看著曹錕,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曹錕心里明白了,臉紅紅的。他低下頭,手不自然地?fù)崤陆牵辜钡氐却挛?。女人終于說:“他想將女兒許配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曹錕一聽像吞了一顆蜜丸,心里熱乎乎、甜滋滋的,心想,我出身窮苦漁家,兄弟姐妹眾多,饑寒交迫,父母常為我們的婚姻大事焦心,現(xiàn)在我不僅攀附上大官兒,而且媳婦唾手可得,上哪里找這種美事……他剛要答應(yīng),忽然想到,那女人人品怎么樣?有沒有殘疾?會不會……這么想著,他不由地說:“婚姻大事,全憑二老做主,孩兒沒有意見。只是……沒見過面,不知……”
董氏笑道:“哈哈,看不出你倒是個好心人。其實,這人你見過。前幾天,我讓你給我架箱子,在我屋里有個姑娘,給你搭下手,當(dāng)時說是我侄女,其實就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