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是在小樹林里消失的，我敢保證，絕對沒有到那邊的草坪上。我的眼睛睜得很大，看得很清楚。還有很多人都可以跟你講差不多的情況，比如托馬斯神父，研究蝴蝶的肯尼斯·費舍爾教授??有一次，警方也在樹林里設(shè)下了埋伏。我當時不在，蒂姆·奧布萊恩警官當時在現(xiàn)場。他現(xiàn)在住在鄰村，可以給你講他那天看見的情況，你會明白一切的。所以，毫無疑問，美麗的斯黛拉可以隨意變成空氣，然后消失！”

馬克驚呆了，沉默了很久。海浪拍打著巖石，空氣中飄散著咸味。一座平靜的小港，一位老人正在織漁網(wǎng)，他似乎對漁網(wǎng)的形狀胸有成竹。但是馬克剛剛聽到的一切，這位老人給他講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議。

“我真想弄清楚這個謎??！”馬克低聲說。

“最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去找她。”老人回答道，“直接問問斯黛拉，直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過。但是，說不定她會對你說呢！”

“她從未跟任何人解釋過？警方已經(jīng)介入了，這真的難以想象！”

“是啊，但是這個小姑娘很倔犟。只要她決定了一件事，是怎樣也不會回頭的??問題是，我們沒有辦法責怪她，因為她沒有做任何壞事。如果她父親對她再嚴厲些，她也許不會變得這么與眾不同??話又說回來，與眾不同有什么不好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我能理解約翰為何如此嬌慣這個女兒。約翰是個勇敢的人，而且很富有，然而，他卻沒能斗過那個小氣的于舍爾?！崩蠎烟剡呎f邊輕蔑地朝那座莊園望了望，“約翰的性格大大咧咧，真沒想他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漁夫用下巴指了指東邊的懸崖說道：“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們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體。你看，那座懸崖的高度剛好合適，有三十米高，跳下來必死無疑，而且他落入大海，掉進了珊瑚礁中。是我?guī)Ь斓浆F(xiàn)場的，因為即使是在海面非常平靜的時候，現(xiàn)場的地形也很危險。我們在那里等了好一會兒，警察才找到了他的尸體，那個時候離案發(fā)已經(jīng)有一天了。法醫(yī)鑒定說約翰是跳進水里溺水身亡，而不是撞上礁石摔死的。但是因為海浪不停地拍打巖石，導致他的尸體已經(jīng)遍體鱗傷。他絕對不應該有這樣的結(jié)局！但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所以，您懷疑他是自殺？”

老懷特聳聳肩?！罢{(diào)查結(jié)果說他是失足掉下懸崖??但是這絕對不可能。沒有人會沒事兒到那個地方去散步，所以我有自己的判斷。唯一能確定的是，法醫(yī)鑒定死者是在死亡一天以后才被發(fā)現(xiàn)的。案發(fā)前一天晚上，約翰很晚才回家，自那以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