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ley楊兩天后就回到了北京,她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和胖子正餓著肚子比賽看誰堅持不住出去買飯。她一進門就將陳教授的家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也顧不上餓,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對Shirley楊說道:“楊參謀長不遠萬里趕來與我紅四方面軍會師,有失遠迎,來就來嘛,還帶什么禮物,來呀,給楊參謀長看座?!闭f完拿起家譜便研究起來。Shirley楊無奈地搖搖頭,與我一起研究起那本族譜。
族譜標注出了歷代陳氏家族男性姓名及親戚關(guān)系,詳細備至,卻有兩個名字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一個叫陳臻,下面用黑色橫線畫出。另一個完全被涂黑,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字。兩個名字并排列在族譜里,顯示出這兩個人應(yīng)該是同輩,而陳氏到了這一輩則只有這兩個人。我將前幾天大金牙拿來的縣志情況對Shirley楊講了一遍,她點點頭道:“如果陳教授和陳拓是一個家族,那么陳教授的家譜里為什么沒有陳拓的名字呢?但是山海關(guān)并不大,同時存在兩個陳氏大家族的可能性非常小。難道那個被涂黑的名字就是陳拓?可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至于真實的情況,看來還需要我們?nèi)グl(fā)掘呀!那個翡翠雙篆梅花箋則是題外話,老胡你們不要多想,是否有此物還不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次的山海關(guān)之行我們是去定了,不管怎么樣也要幫陳教授把祖墳的位置找到?,F(xiàn)在我們仔細研究一下族譜看有沒有什么線索能讓我們盡快找到祖墳?!?/p>
我給胖子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便與Shirley楊繼續(xù)研究族譜。族譜的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無量山峰晴轉(zhuǎn)陰,馬蹄騰空吠聲急。十萬冤魂鋪長路,午夜而行夜鶯啼”。我沉吟道:“這首詩像是在描寫當(dāng)時的戰(zhàn)爭場面,卻又有些牽強。難道這是尋找陳家祖墳的線索?可是族譜不是在陳氏族人手里代代相傳嗎?陳家老祖宗干嗎給自己的后代留下一個難題,這不是給后人安葬增加難度嘛?怎么還有不希望后人安葬進祖墳的祖宗?”胖子不以為然說:“這還不簡單,就是陳家祖宗嫌后來人越葬越多,每個人地方越來越小,本來先人都一進三出的大宅子,現(xiàn)在變成小四合院了,人家不樂意了??!琢磨著你們別往里葬了,擠得老子都轉(zhuǎn)不開身了,又不好明說,干脆給你們留首歪詩吧,誰解出來誰葬進去。”
我豎起大拇指稱贊道:“王副司令的這番解讀真是抽骨剝髓、鞭辟入里,充分體現(xiàn)了陳氏祖先的前瞻性和神秘性,兼顧優(yōu)勝劣汰的教育方式,真是令我們受益匪淺??!”Shirley楊聽了胖子的話哭笑不得,對我說道:“老胡,咱們收拾收拾明天就出發(fā)吧。這次去主要是尋找陳教授家族的祖墳位置,任務(wù)比較輕,也就沒必要帶什么家伙了?!蔽乙宦牥到胁缓茫闳ナ菍ふ谊惤淌谧鎵?,我和胖子還要找翡翠箋呢。不過這話不能直接同Shirley楊說,說了她肯定不同意,只能先把她穩(wěn)住,到時見機行事了。于是我趕緊說道:“還是帶幾把兵工鏟和傘兵刀以備不時之需吧,我看陳氏祖墳也不像是容易搞定的,多帶些東西總是有備無患嘛!”Shirley楊點點頭,也不多說什么,便出門準備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