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現在該說到那些說你不好聽話的人了。
辜鴻銘:
說吧。
記者:
你看不上胡適,說他不配搞哲學,胡適對你也沒有好感。他1919年曾經在《每周評論》上發(fā)表了《辜鴻銘》一文,他嘲笑你固執(zhí)而可笑。陳獨秀對你更不客氣,他說你是個“很可笑”、“復古而后退”的怪物。
辜鴻銘:
在這些評價,你覺得誰說得比較靠譜?
記者:
20世紀30年代,北京大學英文教授溫源寧先生寫了一篇短文,名字就叫《辜鴻銘先生》,對你的評價最有意思。
辜鴻銘:
他是如何說的?
記者:
他是這樣寫:“他的最明顯的特征是,他決不是哲學家——這就是說,他決不是思想在先生活在后的人,辜鴻銘喜好的是佳肴美味,他所以致力于思想,只是因為思想給生活添些光彩,添些體面。他自始至終是個俗人,不過有這么一個差別——一個有思想的俗人。他的孔子學說,他的君主主義和他的辮子,無非是用來裝飾一下消耗在純粹享樂上的生活?!?/p>
辜鴻銘: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