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吧,對有的無畏者而言,脫離派別比死亡更可怕。”托比亞斯說。
“那些人真蠢?!睈鄣氯A插了句嘴,“我寧愿沒有派別也不要待在無畏派?!?/p>
“是嗎,那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還真是幸運啊?!蓖斜葋喫估淅涞貞司洹?/p>
“幸運?”愛德華不屑地說,“可不是嗎,看看我瞎了一只眼,還有這一切,真是幸運啊。”
“我可是聽說那次事端是你挑起來的?!蓖斜葋喫拐f。
“你在說什么???”我說,“怎么可能是他挑起來的呢?當時他領先,皮特因妒生恨,所以就……”
愛德華臉上露出一絲假笑,我一下子把話咽了回去,也許訓練期間發(fā)生的事我并不都了解。
“那是煽動導致的意外,在那場意外中,皮特最后并沒有勝出——但不包括拿黃油刀戳瞎我的眼?!?/p>
“不要在這里爭論這些?!蓖斜葋喫拐f,“皮特也算得到報應了,在攻擊情境模擬中,他胳膊被人近距離打傷,如果這么說能讓你好過一點的話。”
這話可算說到愛德華心坎里去了,因為他假笑時臉上的紋路更深了。
“誰干的?”他問,“你嗎?”
托比亞斯搖搖頭說:“是翠絲?!?/p>
“干得好!”愛德華說。
我點點頭,心里卻覺得因為這樣的事被夸有點惡心。
不過,也沒那么惡心,中槍的人畢竟是皮特,是我最恨的人。
橙黃色的火焰包裹著那一塊塊燃燒的木柴,火光飛舞跳動,宛如我的思緒。我想起最初,我注意到無畏派沒有一個年長的人,想起看到父親步履艱難地爬著通往玻璃樓的小路,現(xiàn)在我對這件事了解太多,已經感覺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