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上來輕聲問道:“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一間小木屋,差不多有間單寬移動房屋那么大,坐落在我們前方50 米遠(yuǎn)處。也許,這個島上還有其他人??赡侨硕紤械眠^來跟我們打個招呼。我和安娜小心翼翼地朝木屋走過去。
大門上的鉸鏈早已生銹壞掉,門斜掛在上面。我們站在木屋外,探著身子往里看。
“有人嗎?”安娜問道。
沒人應(yīng)答。
我們跨過門檻,踏上屋內(nèi)的地板。木屋沒有窗戶,另一側(cè)還有一扇緊閉著的門,屋里沒有任何家具。我捅了捅屋角的一堆毯子,里面的蟲子登時四散而出,把我倆嚇得夠嗆,趕忙向后避讓。
待眼睛適應(yīng)了屋里昏暗的光線,我看到地板上有一個金屬工具箱。
打開一看,里面有一把榔頭,幾包釘子和螺絲,一把卷尺、鉗子,還有一把手鋸。安娜找到幾件衣服,剛想拎起一件來,袖子就掉了。
“我還以為能穿呢,算了!”她惋惜道,撇嘴做了個鬼臉。
我打開通向另一個房間的門,輕手輕腳走進(jìn)去,地上四處散落著薯片包裝袋和糖果紙。還有一個敞口的塑料桶,我撿起來往里瞅了瞅,空的。以前住這屋里的人肯定是用這個來存水的。要是之前我們在島上搜索得更仔細(xì),走得更遠(yuǎn)些,說不定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木屋,也不至于饑不擇食跑去喝那臭水潭里的臟水了。如果真是如此,說不定當(dāng)時飛機飛過時,我們就有力氣在海灘上呼救了。
安娜盯著我手里的水壺若有所思。她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柔聲安慰道:“木已成舟,TJ,現(xiàn)在再懊悔也無法挽回了。”
地上還有一個皺巴巴的散發(fā)著霉味的睡袋。角落里,一只黑色的箱子靜靜靠在墻上。我輕輕打開上面的搭扣,抬起蓋子,里面竟是一架保存完好的原聲吉他。
“真沒料到居然還有這個。”安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