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閨蜜,是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3)

不曾走過,怎會懂得 作者:(美)安娜·昆德蘭


長大以后,我們需要像清理自己的衣櫥那樣,對自己的朋友進行篩選。有時,我們并不是失去了一些朋友,而是我們懂得了誰才是真正的朋友。多數(shù)女人一生中都曾有過一個自己并不愿與之交往的所謂的朋友,討厭接到她的電話,厭惡她的來訪,這位糟糕透頂?shù)呐笥褜圩h論別的女人的缺點和錯誤。我們也有一些令配偶感到無法容忍的朋友。我們還有某些朋友,他們一旦遇到比我們更強的人時,就會拋棄我們。

有些女人在生命中的不同時期有不同的好朋友,而有些女人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只有一個——自己兒時的伙伴,她們能讀懂彼此眼神中的哀傷,而其他人卻只看到她們臉上的歡喜。

有時翻閱雜志,如果看到某張照片上的女演員穿著呆板的衣服,妝容粗糙,我都會喃喃自語:“她一定沒有閨蜜。”我們相信自己的朋友會告訴我們我們應該知道的,向我們隱瞞我們不應該知道的,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知道怎么做對我們來說最好。真正的摯友明白什么時候應該給我們提出忠告,什么時候應該給我們帶來安慰,而且懂得在什么情況下,善意的謊言比誠實更重要。而這些道理往往需要我們?nèi)ソ?jīng)歷,去路過,去領(lǐng)悟。

謝謝朋友,一路不離不棄

現(xiàn)在,我的一天是這樣開始的:6 點起床,然后走進廚房,做同樣的早餐,煮足夠好幾個人喝的咖啡——盡管我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喝。早餐之后,我讀報紙,玩《紐約時報》上面的填字游戲。接下來,我在河濱公園或者鄉(xiāng)間住宅附近的小山坡上快走一個小時。到家以后,我就給珍妮特打電話,不是每天早上都打,但多數(shù)情況下會。有時我們有好多話說,比如我們各自在讀什么書,在報紙上看到了什么新聞,我們的家人好不好,我們其他的朋友們過得怎么樣。如果我們沒有通電話,那也許是因為前一天我們剛剛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給彼此寫郵件,也許是由于這一天的確沒有太多可互相交流的話題,也許是我們兩個人或者其中一個人情緒不佳。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的丈夫只問過我一次:“你和珍妮特到底有什么可說的?你不是昨天剛和她通過電話嗎?”聽他這么說,我覺得很有意思,這話簡直和以前我父親說的一字不差。記得那時我躺在廚房的地板上,腳蹬著墻,用被我咬得參差不齊的手指甲,把墻上長長的電話線一圈一圈地繞在指頭上。以前那會兒,整幢房子里只有一兩部電話,要是你用它打長途,即使是打給一位在新澤西海岸的朋友,費用也很貴,因為那是私人電話,而不是公事電話。當這筆數(shù)目出現(xiàn)在賬單上的時候,父親就會問:“你又打長途了? !”好像你把一摞錢堆在露臺上,然后一把火把它們燒了似的。

“你和堂娜到底有什么可說的?”我父親問我,“你不是今天在學校和她見過面了嗎?”有時他會直接把我的電話掐掉,這時,我就會憤怒地沖進臥室,然后砰的一聲撞上門?!安灰查T!”父親對我大聲嚷道。

那時候,堂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幾乎無話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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