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逃離,想掙脫這個(gè)小世界的束縛,內(nèi)里涌著一股股絕望,帶著狂野,帶著狂躁,好似一頭奮力逃出陷阱的野獸,就算需要咬斷自己的骨頭,也要出去。
“管不了他們了,”我小心地說,“如果‘吐真血清’對你起作用了,你就會被判刑。”
“什么意思?”卡拉微瞇起眼睛,審視著我們。
“分歧者嘛,”翠絲一邊對她說,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不記得了?”
“太神奇了。”卡拉抓起掉出來的一縷頭發(fā),塞進(jìn)腦后的發(fā)髻里,“可這情況的確很少見,我記得大部分分歧者是無法對‘吐真血清’免疫的,你怎么就可以呢?”
“你和所有往我身上戳過針的博學(xué)者都搞不懂?!贝浣z回道。
“咱能不能不分神?我可不想被逼到劫獄救你們?!弊炖镎f著這話,心中瞬間極力想得到安慰,我伸手想抓翠絲的手,她也抬起手,和我十指交握。我們并非隨隨便便就會觸碰對方的那種人,我們之間的每次肢體接觸都顯得那么重要,帶給彼此無窮盡的力量和安慰。
“好好好,”她聲音放得很輕很柔,“說說你的想法吧?!?/p>
“我想辦法讓伊芙琳在三人中先審判你,”我說,“你要編個(gè)謊言為克里斯蒂娜和卡拉開罪,被注射吐真血清后再說出來?!?/p>
“我怎么編才能給她倆開罪?”
“自己好好想想,你說謊的功夫要比我強(qiáng)很多吧。”
說著這話,我心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戳中了我們兩個(gè)人的弱點(diǎn)。她騙過我好多次。珍寧要用一個(gè)分歧者的命換大多數(shù)人的平安時(shí),她說過她不會去博學(xué)派總部赴死,可她還是去了。在對博學(xué)派總部的掃蕩中,她對我說她會乖乖地待在家里,后來卻出現(xiàn)在博學(xué)派總部,居然還和我最痛恨的人聯(lián)手做事。我不是不懂她這樣說自有這樣說的道理,只是懂歸懂,我們之間的裂痕卻無法修補(bǔ)。
“是啊?!彼皖^盯著鞋子,“我想想看。”
我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我會跟伊芙琳談你們的審判,盡量讓日子提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