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爺爺知道雖然有些牽強(qiáng),但的確沒有更好的理由了。
“恐怕不是!”同僚撇著嘴道,“你看他手里拿的什么?”
爺爺循著人影看去,只見馬三炮雖然走得慢,但手中卻拿著一樣?xùn)|西,細(xì)長把,下面有個巴掌大的尖頭形狀,分明是一把鐵鍬。
他拿鐵鍬干什么?居然還是在重傷的情況下。
眼看這家伙就要走出視線,爺爺?shù)耐磐蝗蝗酉峦h(yuǎn)鏡,把窗臺上的辟邪物往外套里一攬,就從炕上跳下來去穿鞋。
“你干什么?”爺爺雖然早就猜出了他的意圖,但還是順口問了一句。
“走唄!看看去,你不想知道這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同僚一邊穿鞋一邊道,“我告訴你,馬三炮以前干的是挖墳掘墓的勾當(dāng),他那些不義之財可比咱倆的辛苦錢多了去了!如果這家伙是去埋東西的地方,咱們改天有空趁他不備順出來點兒,不過分吧?就算劫富濟(jì)貧了!”
爺爺沒再說什么,這點確實擊中了他。反正那家伙的東西都是偷來的,如果真能順來幾件,自己就可以回家買上兩畝地,娶個媳婦兒,不用再在這亂世里過什么有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了。
雖然跟著同僚出來,但有一點爺爺想不通,馬三炮如果這么有錢,為什么還要當(dāng)兵?
之后過了許多年,他才漸漸明白,這家伙挖墳掘墓,該得罪的都得罪了,所以收手后故意來當(dāng)上幾年兵。一方面是在軍隊里,那些被他挖了祖墳的人不敢尋仇,更重要的是軍隊人多氣旺,將身上的陰穢氣給洗一洗。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看來這次就算人再多,也救不了他!
爺爺他們倆就這么偷偷摸摸地出了營房,一路躲著崗哨,同時跟著馬三炮來到了軍營的緊后頭。
這里就一幢大房子,住的是營長和參謀們。由于比較靠里,相對安全,所以只有樓前面的一個崗哨。
繞過崗哨,爺爺他們就看到馬三炮攀著圍墻,跳到了軍營后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