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營長只得收起槍:“奶奶個熊的!你個龜孫王八蛋傷好了就給老子滾!此處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說完,轉(zhuǎn)身又對一排長道,“一排長,架火,把這女人燒了!”
“是!”
“長官且慢!”說話的是營長參謀。
“怎么?”營長轉(zhuǎn)過臉,一臉疑惑地道。
參謀清了清嗓子,道:“現(xiàn)在顯然是這女尸在作祟,下屬以為,咱們還是小心處置為妙?!?/p>
“滿嘴放炮!”爺爺?shù)耐怕犃?,忍不住低聲咒罵。因為到底是誰搞得,他倆清楚得很。
“怎么個小心?”這種事營長自然也是頭一次碰上,只能聽參謀的。
“……”只見參謀趴在營長的耳邊低聲說了半晌。完后營長又想了想,說道:“好吧,依你!這事兒交給你去辦!尸體先不燒,擺在軍營正中間的空地上!”
“是!”一排長應(yīng)了后,又指著地上的馬三炮問道,“營座……那這家伙……”
“軍醫(yī)那里有個單間,先讓他住那,一等能下地,就讓這家伙滾蛋!”營長也怕這時候?qū)ⅠR三炮趕出去,鎮(zhèn)上的民眾看了影響不好,甚至以后會招不到兵。
一早上無事,女尸被擺在軍營中間,也是妙招,本來那些大頭兵挺怕的,可一上午走來走去,也沒見它動過,人們內(nèi)心深處的恐慌就慢慢消散了。
午飯過后,爺爺他們倆看天好,正在軍舍外下象棋,卻見營參謀領(lǐng)著一個灰袍和尚從外面走進來。
于是整個下午又是準備供桌,又是法壇,晚飯過后和尚就坐在那女尸前開始念經(jīng),一直持續(xù)到午夜,方才作罷,收攤走人。
次日,一切照舊,就算馬三炮住了“單間”,那女尸依然還出現(xiàn)在他的床上。
爺爺他倆暗笑,會動的根本就不是死人,而是活人,你就算沖著那女尸念上一百年的經(jīng)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