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官就是爺爺?shù)哪莻€同僚。
爺爺趕忙回屋將這事兒告訴了還在床上的伙計,兩人商量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馬三炮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決定去看看。
穿戴洗漱完畢,來到那個小單間外,推門走進(jìn)去。
屋內(nèi)昏暗,一股子的血腥氣。不用問,馬三炮肚子上的那處刀傷就沒好過。這要是在夏天,早就潰爛了。藥也一早被營長下令停掉,就干等著他咽氣。
此時的馬三炮,整個人瘦了一圈,面無血色,躺在一個木板床上,下面什么鋪的也沒有,身上就蓋著一條露棉花的破被子。
“二位……二位長官……”馬三炮看到爺爺他倆,眼中的生氣多了那么三兩分,攢著勁兒道,“咱……咱不拐彎了。您二位……也應(yīng)該……知道我這報……報應(yīng)是……怎么來的?!?/p>
爺爺他們倆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知道馬三炮一定還有下文。
這家伙磕磕巴巴說完上句,喘了好半天,才接著道:“我現(xiàn)在……只求二位幫個忙,救……救我一命!”
見爺爺他倆依然不吭氣,馬三炮只得接著道:“你們還……還記得那晚……那晚的道人嗎?我想來……想去,現(xiàn)在……恐怕只有他……只有他興許……還能救我!求……求二位去一下土……土地陳,找……找他出手吧!”
“馬三炮,我們倆跟蹤過你一個晚上。”爺爺?shù)耐诺?,“你可知道那女尸不是自己跑來的,而是你給背回來的?!?/p>
“我……我知道,你們……瞧!”馬三炮說著抬起胳膊讓爺爺看,只見手腕處是鐵絲勒紅的印記,想必是他怕自己夜里亂跑,叫人綁上的,卻全然無用。
“那你怎么不讓燒掉那女尸?”爺爺也忍不住問道。
“不……不燒,至少現(xiàn)……現(xiàn)在我還活著。誰知道如……如果燒了,我會……會有什么下場?”馬三炮估計幾天來都沒說過這么多話,更何況此時身體極度虛弱,已經(jīng)喘得十分厲害了。
“那是你活該,你個作孽的東西自找的!”爺爺?shù)耐湃塘撕枚嗵?,終于劈頭蓋臉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