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呂沒有出戰(zhàn),他只是在城頭將共叔段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共叔段還沒來得及將臉上的唾沫擦干凈,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兵已經跑了一大半。這也難怪,跟著這樣不仁不義的領導混,實在沒什么面子。
共叔段只好逃了。鄭國國君是一場夢,京城大叔也做不成了,但是,至少還要活著吧!
也沒有太多的選擇,他跑到了京邑附近的鄢,他強取豪奪來的城。在這里,他也沒有待多久,因為他的親哥哥姬寤生領著大軍殺了過來。共叔段再次出奔,這下算跑對地方了,他跑到了共。
到了共城,他才想起來這一點,當初就老老實實待在共城當個城主多好,要什么京邑!要什么新鄭!
這樣的覺悟太晚了。大軍尾隨而至,將城圍得水泄不通。共叔段爬上城墻,將頭伸出城垛,看到了殺氣騰騰卻按兵不動的鄭國大軍,他長嘆一口氣,領悟到兄長的意思。
共叔段回到房中,將一匹白布掛在房梁上,當原本柔軟的絹布被身體的重量拉成鐵絲一般生硬,繼而扼住他的呼吸時,他有沒有想起那個給他萬千寵愛的母親?母愛讓我們成長,但當這種母愛變成一種溺愛之時,只怕與繩索無異。
順便提一句,共叔段雖然無所作為,但他對社會還是有貢獻的,至少貢獻了一個姓,共叔段被奉為段姓始祖。會一陽指的大理段氏就自稱是共叔段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