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么啊?”我問二宮。
“沒什么?!彼魺o其事地回了一句,我們的對話就此終止。
早上的輔導(dǎo)課結(jié)束之后,就要回辦公室的羽田老師走到我旁邊說:“待會兒到教職員辦公室來找我?!?/p>
他嚴(yán)肅的表情讓我相當(dāng)忐忑不安。到了教職員辦公室后,我開始搜尋羽田老師的辦公桌。它就在門口附近,桌上放著老師專用的教科書,和學(xué)生的課本不一樣,上頭用紅字加了許多批注。旁邊還有削鉛筆機、計劃表、茶杯等。
羽田老師一看到我,便皺起眉頭:“人是不能說謊的。聽說你并沒有加入生物小組?”
突然聽到老師這么質(zhì)問,我頓時混亂起來。因為害怕,所以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傻傻地站著等老師開口說話?;剡^神時,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的手指頭絞在一起,無意識地扭動著。似乎是希望加入生物小組的三個女孩子向老師說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結(jié)果老師把我從生物小組調(diào)到缺少人手的體育小組。這件事讓我備受打擊,但更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好像被誤解了,也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我明白得向老師具體地問個清楚才行,可是自己卻無法順利地表達意思。老師連問都不問就對我發(fā)怒,表示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事實就是如此。最后,我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教職員辦公室。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回到教室之前在走廊上遇見道雄,他聳聳肩把在教室聽到的謠言說給我聽,我才知道自己陷入什么樣的處境中。
根據(jù)道雄的說法,決定生物小組的討論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舉行了,沒有參與討論的我被大家一致裁決為“沒有參加生物小組的資格”。其余五人經(jīng)過冗長的討論,結(jié)果是兩個男生在不甘愿的情況下主動放棄資格。那么,沒有參加討論的我說自己是生物小組的人,是大家無法接受的。即便以候補的身份加入,對那兩個主動放棄的男孩子來說還是過于狡猾。
在沒有人找我討論的情況下,我誤以為自己可以加入生物小組,這也無可厚非吧?想跟大家解釋我并沒有惡意,也不會因為想加入生物小組而做出那么卑鄙的事情。但是,當(dāng)我企圖開口辯解時,大家都露出厭惡的表情紛紛避開,一副不想聽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透明人……
道雄說:“是正雄自己不好,當(dāng)初應(yīng)該問大家有沒有要召開討論會再回家的?!?/p>
我做不來……不敢跟三個女孩子講話,那兩個男生又是班上的中心人物,會被眾人團團圍住,我根本就沒法和他們搭上腔。每當(dāng)要主動找人講話我都覺得不安,敢交談的人其實只有少部分比較親近的同學(xué)而已。想告訴大家這是誤會,卻沒有人愿意聽我說。不知道該怎么跟大家解釋的我,完全沒辦法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