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曰:“嚶其鳴矣,求其友聲?!蔽乙f,文學就是我的朋友。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在愛情失利的時候,在陷入困境的時候,都是它把我拯救上岸的。那時在寫作上,我還處于小富即安的狀態(tài),沒什么大的野心與抱負。直到2000年的春天認識潁兒后,我的愛情火種被點燃了,狂熱的作家夢也被點燃了。我以為與潁兒的相識,是人生美好的開端;不料竟成了災難之源,成了痛苦之根。時刻激勵我的是普希金、徐志摩的偉大愛情故事,它們一一都在我的身上驗印了。盡管我贊賞他們的愛情,可不想有他們的結局。但同他們一樣,我們都是套中人,都是身不由己。很多時候,事實并不會因人的意志或努力而轉移。
高中沒有上完,我就去了省城讀自考大專。我以為離開了潁兒,就可以割斷這段孽緣。只是,理智不能戰(zhàn)勝情感。一次次夜深人靜之時,我都會吟著心上人的名字而淚流滿面。為了感動她,我自費出版了詩集《夢歸何處》。但我沒有意識到,感動與心動是不一樣的,更不能代替愛情。
大學兩年,我都在愛的困惑與詩的激情之中度過。盡管發(fā)表了許多文章,出了幾本書,卻始終沒有打動心上人。剛一畢業(yè),我就越級加入了省作協(xié),惹得同學們都贊嘆不已。為了未來的幸福,我頻頻地向潁兒發(fā)動進攻,可結果是事與愿違:越愛得深,陷得就越深,失去的概率也就越大。也就是當我最終得知今生不可能擁有她時,萌發(fā)了寫一部關于青春題材的愛情小說的想法。
剛開始時,寫得還挺順利,原因是尚未遇到讓我心動的天使??珊髞?,越寫越慢,越寫越難以下筆。盡管我喜歡充滿悲情的愛情小說,可我實在不喜歡自己的愛情也成為悲劇。私下里,我還是希望自己的愛情能有圓滿的結局。但我失望了,天使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今生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像先哲一樣,我注定要演繹一起悲天憫人、感天動地的愛情童話。我注定不能例外,哪怕明知是悲劇,也得義無反顧且充滿韌性地走下去。
我不在天堂,在通往天堂的路上!可這條路,卻永遠沒有盡頭……
2005——鳳凰涅槃
這三年,是我走上社會后工作、漂泊、流浪、探索的三年。在路上,我始終在路上。本來,我是有著布道者的精神與抱負:想普救眾生、啟蒙大眾??勺罱K,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還何談去感化別人?
夢想中,我始終想充當大師充當救世主的身份,可事實里,我一直是個配角,是個小丑,一直不自覺地扮演著悲劇角色。常言道:“以史為鑒,可知興替;以書為梯,可冶情操。”讓我難過的是,作為一個文人,我讀了那么多的書,可為何仍不能吸取前人的教訓。難不成愛情真的是個大魔咒?越是文人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