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卬、廖湛、胡殷也惱了!既然你劉玄這么不給面子,這么不配合,就是殺了你,我們也得當強盜。
張卬等一逃出皇宮,就回去召集自己的手下,按照原來的計劃,先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搶掠一番。
可憐的長安老百姓,無論皇族王公,還是強盜兵痞,給他們帶來的是同樣的災(zāi)難。
當天黃昏,張卬等人在街上搶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攻打劉玄的皇宮。
劉玄硬著頭皮親自督戰(zhàn),邊打邊退,最后只好退進宮里,緊閉宮門。
張卬等放火燒了宮門,一擁而入,與劉玄身邊的人打成一團。
劉玄當然不經(jīng)打,他拼命掙扎了一宿,敗得很慘。
第二天天剛亮,劉玄實在撐不下去了,就帶著老婆孩子以及隨從車馬上百人,殺出一條血路,東出長安,逃往新豐(今陜西臨潼東北)他老岳父趙萌的軍營。
趙萌與王匡、陳牧、成丹等駐防新豐,作為長安東面的屏障,是為了防赤眉軍的。
劉玄本來就膽小,現(xiàn)在如驚弓之鳥,見了誰都怕自己被扁。
經(jīng)過這次死里逃生,他對王匡等綠林老干部更加不相信了。他認為張卬等人這么胡來,可能是跟王匡、陳牧、成丹等人商量好的。
在趙萌的支持下,他打算做一把硬漢子??墒?,在既定智商下,他沒有什么好辦法,就把剛剛使過的辦法再用一下。
趙萌本來也不是什么高層次的人,仗勢欺人還行,真正有技術(shù)含量的活兒,他想不出來,也不會干。
趙萌把殺人的一切準備好,劉玄召見王匡、陳牧、成丹,說有重要工作要研究。
這一次,陳牧、成丹先到,劉玄吸取教訓(xùn),不等王匡了,立即把他們兩個斬首。
王匡命不該絕,聽到劉玄那邊動刀,既怕又氣,立即拔營起寨,率部眾跑進長安,與張卬會合。
王、張等更始高干商量,一定要滅了劉玄!
這時候,李松倒是對劉玄忠心耿耿,他與趙萌聯(lián)手,接收了陳牧、成丹的部眾,一起攻打長安。
長安如此不幸,迭遭政客、兵痞、盜賊荼毒!一方是一心想重拾舊業(yè)當盜賊的王匡、張卬等人,一方是把玩劉玄的李松、趙萌,以長安城為戰(zhàn)場,打起了攻防拉鋸戰(zhàn)。
這是一場渾蛋與渾蛋的戰(zhàn)斗!
這其實也是更始“劣幣”們之間的狗咬狗、窩里斗。
參與者不地道,一方為了赤裸裸地當強盜,另一方為了披上天子王侯的外衣當強盜。
目的太惡俗,一方為了直接搶劫,另一方為了打著恢復(fù)漢室的旗號更好地搶劫。
手段太卑鄙,雙方都不擇手段。
效果太惡劣,給長安百姓帶來了無邊的災(zāi)難,給中國政治生態(tài)環(huán)境帶來了長期難以消除的污染。
就這樣搞了一個多月,王匡、張卬等戰(zhàn)敗,逃出長安,李松、趙萌帶著劉玄卷土重來。
由于原來的皇宮長樂宮在戰(zhàn)亂中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劉玄住進了長信宮。
劉玄打算重溫皇帝夢——當一哥,當一哥太值得享受了!
“三王叛亂”嚴重削弱了更始的政治軍事力量,使更始處于可以隨時地、很方便地挨扁的境地。
更始說是一個王朝,目前實際控制的不過是一座長安孤城,而無論赤眉還是鄧禹,想扁它都很容易,區(qū)別只是二者的動作風格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