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就是一個永久的盤旋,為的是把宇宙描述為一個小圓之內單調的循環(huán)。
老鷹在天空的盤旋,也是為了描述宇宙的形狀,就像人造的飛機一樣。
博爾赫斯的所有散文作品,可以在我的手表里看到。人們不停地寫,是出于對宇宙空虛的恐懼,但他同時又最想描繪出這個空虛宇宙的樣子。
這就是為什么我喜歡樸素不加裝飾的手表,正如現在我戴著的這一個,它像博爾赫斯的文體一樣,光亮,透明,干凈。通過印刷文本,人們往空虛之上添加自己的創(chuàng)造物,但他同時表示,他所做的只為了表示一切都無可添加。
看著我的手表,看著我的手表,我明白了,持續(xù)的運動本身就包含了懸念,不需要人為地制造一個懸念。
我明白了,持續(xù)的運動本身就包含了懸念,不需要人為地制造一個懸念。
盯住我的手表,我的心會緊張起來。雖然秒針的運動永遠也不會失常,不會發(fā)生任何意外,但是分針和時針所形成的那個角度總是出人意料,而且沒有原因。
只表達那個包含了所有原因的原因,這就是手表的藝術。
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