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婦女節(jié),寫天下的女性,莫過于由我最熟悉的香港女人開始。
不必我來贊美她們,據(jù)跨國調(diào)查,香港女性自我評價甚高。
在職的比率,也為亞洲女人之冠。我到過很多大機構(gòu)去談生意,百多人的大堂之中,見到的幾乎是清一色的女性職員,男人為弱小的一撮。
與政府的政策也有關(guān)系,領(lǐng)導有方,多少個部門的首長,都是女人。
定叫日本女子羨慕死了,涌到香港來求職的漸多。至少,她們看得出,在辦公室中,不用為男同事捧茶。
韓國女人反而不見,人口比率中壓倒性的雌多雄少,地位永不翻身的低微,故不作幻想,勇敢地接受事實。
臺灣的也不來香港,因為她們的社會已在改變,愈來愈像香港那樣的陰盛陽衰。從美國留學比較文學的女生在傳媒中勢力擴大,模仿洛杉磯的婦權(quán)運動,總有一天將男人統(tǒng)治。
香港女人不顧一切地出來做事,就算拿8000塊一個月的薪水,也請一個4000塊的菲律賓家政助理看孩子,自己不管家。那18萬外勞,證實了她們說的關(guān)心家庭,是謊話。
有了職業(yè),自信心遂強,是理所當然的事。比她們低級的弱職員看在眼中,瞧他們不起,也跟著來。冰心所描寫的慈母,在香港已經(jīng)少之又少。
一般來說,她們怪身邊的男人太勤力掙錢,缺乏生活情趣,不夠運動型,太現(xiàn)實,物質(zhì)觀念太重,知識不廣博。最要命的是:他們太遷就女人。
這么一說,男人一無是處,優(yōu)點也變成缺點了,服侍女人也不是,不服侍也不是。像替洛杉磯女人開車門一樣:她們問道:“干什么,我自己不會開?為什么你要幫我?是不是歧視我們?”
別以為我對女人的觀點是要她們在家里做賢妻良母。出來做事的才有趣,她們見聞廣,話題變化多,愛得要死已來不及。
收入最好是完全由她們負責,我們像巴厘島的男子,耳邊插一朵花,整天雕刻木像,閑時斗斗雞。
我最反對的是有的香港女人,已經(jīng)沒有了禮貌和教養(yǎng)。“等等。”當你打電話找她們的同事時,一定用這兩個字來對付,永遠學不會說“請等一下”。
當她們來找你,也不說:“某某先生在嗎?”劈頭一句地指名道姓:“你是某某?”非親非故,香港女人有什么資格那么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