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dāng)他帶西賽爾來香港的時候，他常故意走開，讓我們在一起?！蔽艺f。

“那你為什么不和她來一下？”菲利普問。

“要來早就在泰國小旅館里已經(jīng)干上了，”我說，“是我?guī)タ瘁t(yī)生的，醫(yī)生說她有病?！?/p>

“什么？”菲利普大叫，“你早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們一來已經(jīng)做了好事，輪到我講給你聽，已經(jīng)太遲了?！蔽艺f，“不過我警告那組戲的一個香港來的工作人員，向他說快輪到你了，還是小心一點(diǎn)?！?/p>

“結(jié)果呢？他有沒有上過？”菲利普問。

我點(diǎn)頭：“上了?！?/p>

“你有沒有問他為什么？”

“我問過，他說他和她談了一晚，覺得她很可憐，應(yīng)該保護(hù)她?！?/p>

“有沒有得艾滋病？”

我說：“是不是艾滋病我不知道，過了幾年，他就死了。”

“那個香檳廠少東也向我說過，只要能和西賽爾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p>

“但是兩人還是分開了？”

“嗯?！狈评照f，“西賽爾也是愛他的，但是受不了男方的父母，受不了他的親戚朋友的偽善，痛苦到極點(diǎn)，開始吸毒，愈吸愈深，控制不了情緒，每晚出席大場面時都鬧得很僵?！?/p>

“是男的拋棄西賽爾？”

“不，是西賽爾主動離開他，說不愿意看到他為她痛苦?！?/p>

“兩人到底有沒有結(jié)過婚？”我問。

“結(jié)了，還生了一個女兒?！?/p>

“??！”我心中有個疑團(tuán)。

“我最初以為離了婚，西賽爾可以得到一大筆贍養(yǎng)費(fèi)的，但她只抱著女兒走，一分錢也不要。過了一年。她就死了?！?/p>

我忍不?。骸澳桥畠河袥]有?。俊?/p>

“沒有。是個正常的孩子?！狈评照f，我舒了一口氣。

“死時是多少歲的？”

“23?！狈评照f，“她搏命地燃燒著自己，死亡，也是她的愿望?！?/p>

“她有沒有告訴過你，為什么遇到男人就要和他們上床？”

菲利普悲哀地：“她說，她愛所有的人類，只有對方深入到她的身體，她才真正地接觸到他們，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太可怕了。”

我無言。

到時間告別了，我問：“你呢？你有沒有結(jié)過婚？”

菲利普說：“我受了西賽爾的影響，很想去接觸一個人，但是后來和女人一直沒有緣分，變成一個同性戀者。我認(rèn)為，只要有人關(guān)心，男女都不是問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