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盡管有她的反對,張冠夫還是隨著戴笠進入了情報工作系統(tǒng),在1931年成了他聯(lián)絡組的一員,并在1937年接受了主管蘇浙行動委員會經(jīng)理處的中將及軍統(tǒng)財務處副處長的任命。政協(xié)江山縣委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等編輯:《戴笠家事》,第45頁。盡管有這些報賞,張?zhí)耘f看不起戴笠。郭緒?。骸杜f上海黑社會》,第98頁。當戴笠與杜月笙一起去香港談判時,他企圖用邀請她參加他們聚會的方法來與她和解,但她拒絕見他。文強:《戴笠其人》,第180頁。她所了解的這個秘密警察頭子是個癟三,在她看來,他永遠是一個扮作國王的猴子而已。而到了后來燈紅酒綠的年代,輪到戴笠揚眉吐氣的時候,他對張夫人十分鄙視,管她叫作毫無青春魅力的“黃臉婆”。與此同時,他用慫恿表弟納妾,讓張夫人與一個年輕美貌的小老婆同居一個屋檐下的辦法,來竭力折磨這位張夫人。黃康永:《我所知道的戴笠》,第154頁;沈醉:《我所知道的戴笠》,第6頁;文強:《戴笠其人》,第180頁。
有人認為,1923年戴笠斷斷續(xù)續(xù)地與他的表弟和表弟媳一直住了一年。當他表弟去商務印書館上班時,戴笠經(jīng)常光顧上海小東門那兒的十六鋪一帶,他在那里的流氓中間小有名氣。十六鋪是個混亂的商業(yè)地帶,出過像杜月笙這樣的人物。而這個大名鼎鼎的幫會頭子杜月笙正是在那時看出,那個年紀很輕的戴笠是個“人才”。關(guān)于這位青幫頭子與未來的蔣的特工首腦的關(guān)系,萬墨林的說法最具有權(quán)威性。他原來是杜月笙的機要秘書,后來加入了戴笠的軍統(tǒng)。萬在1928年報告說,當戴笠只有31歲時,他已作為一個情報員在為胡靖安工作了。他決定自己的未來成就取決于在上海地下社會中建立的同盟關(guān)系。萬墨林:《滬上往事》,臺北:中外圖書出版社,1973,四卷,摘入江紹貞《戴笠和軍統(tǒng)》第21頁。
于是,戴笠拜訪了當時的上海警備區(qū)司令楊虎,楊直率地告訴他:“你要在上海搞情報,就得跟一個朋友聯(lián)系?!边@位朋友,自然就是杜月笙了。關(guān)于楊虎和青幫的關(guān)系,見:BrianG Martin,TheGreenGangand“PartyPurification”inShang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