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人的男性”背后是失去女性,而這種消失事實上也成為一種社會變化的隱喻,“某一天,你突然變成了沒有女人的男人們。這一天的到來,有時連一點點跡象都沒有,也沒有預感與征兆,沒有敲門,沒有提醒你的咳嗽,而是唐突地造訪到你的跟前。一個轉(zhuǎn)角,你知道自己在那里所擁有的東西,但已無法返回。如果一旦拐過彎,那對你來說,就變成了一個只屬于你的世界”。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失去女人的男人們的敘述往往是回憶,甚至是過去已久的回憶,這多少也與現(xiàn)實中微妙的男女情況有關,無論強勢與否,女人往往提前掌握一段關系的結局,屬于先知先覺,而男人往往呈現(xiàn)出一種后知后覺。這或許源自男性社會定義在于理性與邏輯,而將女性定義于感性與融合。
回憶除了提示后知后覺,也暗示了男性的焦慮與無力感。這點可以對比最近一部電影《Her》。離婚的男主人公西奧多寂寞無比,他愛上一個程序薩曼莎,兩人在對話中獲得最大滿足。不過隨著情節(jié)的發(fā)展,薩曼莎也在升級,她最終坦白有8316位人類交互對象,與其中的641位發(fā)生了愛情。她認為自己深愛西奧多,而且這種愛不會因為別人而不同,但最終,系統(tǒng)的升級導致她最終離開人類,留下再度陷入寂寞的西奧多。
從某種意義而言,與外在強勢成為對比,男性內(nèi)在往往沒有女性豐富,面對打擊變化更為滯后,正如作家馬爾克斯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名言,“更不幸的是,他是個男人,比她更為脆弱”。
總體而言,這種性別概念是過去式的,在面對現(xiàn)代社會轉(zhuǎn)型時候就遭遇各種不適。以此而言,對性別的再定義本來就是對于人性的還原。如果追溯到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愛情觀中,人類本來是連體陰陽人,隨后分開成為男人女人,導致二者彼此一生不斷在尋找失去的另一半。
這種比喻充滿靈性,但也意味著日常男性女性的殘缺性,而這種不完美性在柏拉圖的世界中只有與正確的另一半結合才能彌合。這種模式不乏理想,但缺乏現(xiàn)代性,最終快樂幸福的結尾只是一種概率上的可能,某種程度上無視沒有找到另一半以及丟失另一半的過程才是人生的常態(tài)與現(xiàn)在進行時。最好的性別是兩性合一,這本來就是健全人性的本質(zhì)。心理學家榮格在分析人的集體無意識時,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男人的無意識中有女性,女性的無意識中也有男性,二者如果不協(xié)調(diào),就會發(fā)生碰撞與扭曲,這種糾結在現(xiàn)代社會是常態(tài),指向了現(xiàn)代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