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大早載母親到醫(yī)院做切片檢查,小阿姨也來了。
母親這兩天雖然對未知的事還有一點擔心,但似乎相信事情并沒她想的那么夸張。她也能在店里忙,也能招呼客人,不像前兩天動不動就眼眶紅紅的……
下午,我看已沒什么好擔心的,于是又騎上摩托車到安平古堡去逛逛。其實這里我之前已經來了好幾次,只是我盡量想讓自己迷幻在這古老的氛圍里。我坐在那殘破的古墻邊,看著那些穿著時髦的游客,我實在是很難溶入迷幻的古老種族。
我到附近的老街及古物展覽館逛了一圈后,便決然地又前往四草的大眾廟去看看,聽說那兒有一對抹香鯨的遺骨,廟后方還有一座荷蘭人的墓冢。
我繞了好大的一個彎路之后才到大眾廟,參觀完抹香鯨的遺骸后,便到后方去看看那傳說中的荷蘭冢。我發(fā)現(xiàn)廟后有一小水道,水道兩側也長著稀疏的紅樹林,我好奇地沿著水道邊一直走,想看看這水道通往哪里,但這些刺人的草叢實在讓我寸步難行。我下到水道邊的海茄苳樹旁,看著那些不怕生的花跳和螃蟹發(fā)愣。
不一會兒,隱秘的水道樹叢間,傳來許多小孩的講話聲和引擎聲,我好奇地查探聲音的來源。一艘滿載小學生的舢板自隱秘的樹叢滑出,可能是老師帶小朋友出來野外教學的。船尾掌舵的老漁夫以熟練的口才向老師和小朋友們解說著河口生態(tài)。我也在與這些人的短暫交接中,從老漁夫口中得知:原來這水道是古老以前先人設計來運輸貨物用的。
我努力催眠自己變成四百年前篳路藍縷的古人。
我努力為下筆前做最后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