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些窘迫困苦的日子里走來,鍛煉出來的是人的韌性和堅強,這些過往對于未來的生活以及將會取得的成功,大有裨益且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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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肖瑋打了一個越洋電話,縱跨九個年頭,橫跨八個時區(qū)。
不承想,我們都已經(jīng)到了一個感嘆時光流逝的年紀(jì),那些不羈的歲月里發(fā)生過的往事明明猶在眼前,時間都去哪兒了?
肖瑋去英國留學(xué),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相冊都是旅游走過的足跡,英國謝菲爾德,土耳其伊斯坦布爾,荷蘭、法國、瑞士、比利時,還有一些沒有備注我也不知道的地方。他的身邊是一個變換不同穿衣風(fēng)格的紅衣少女,洋溢著滿臉的溫柔,伴隨他走過每一次高潮和低迷。
那天我剛玩結(jié)束一盤游戲,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正在寫玩后感:
十年前(游戲時間)就想攻下的一座城,因為兵少將弱只能在城外流血犧牲。待到實力雄厚再戰(zhàn),攻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只剩落寞和悔恨,如果戰(zhàn)敗也許還會繼續(xù)操練重來。于一件事或一段情,究竟是過程的艱難讓我們在不甘中堅定了決心,還是目標(biāo)的利誘讓我們錯以為值得拿時間去消磨去苦等?
2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那年,我14歲,總被肖瑋欺負(fù)。
肖瑋騙我玩“轉(zhuǎn)筆命令”,游戲規(guī)則是一伙人圍在一起,輪流坐莊,莊家拿一支筆在桌子上轉(zhuǎn),筆尖指向誰,誰就要接受懲罰,受罰者需要執(zhí)行莊家命令的事,如果不愿意就要接受大家用校服蒙著頭打。
我輸了,肖瑋是莊家,他讓我去解開一位女生脖子上系成蝴蝶結(jié)的繩子。這位女生在班上出了名的兇殘,肖瑋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叫“波霸羅剎”??焖贆?quán)衡一下后,我選擇挨打,羅剎我不敢惹。才被打完我又受罰,我感覺得出來他們故意整我,大錯已鑄成,想臨陣脫逃已不可能。他們還是讓我完成之前的那個命令,可能是剛剛才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緣故,我從命了。趁那個女生趴在桌子上睡覺不注意的時候,我像解鞋帶一樣解開她脖子上的“蝴蝶結(jié)”。
之后她跑去告訴班主任,我們集體被罰站,還寫了檢討。
整個初中階段,我始終保持“根號二”的身高,語文老師一直夸我濃縮的都是精華,但肖瑋他們“嫉妒”,總是整我。盡管我的發(fā)育跟不上他們的節(jié)奏,也會被迫聽他們講道聽途說的黃段子,討論女生的三圍,把粉筆頭扔進(jìn)女生的衣領(lǐng),然后被女生追著打,要命的是我根本跑不快。
肖瑋總是無憂無慮,沒事就喜歡惡作劇,只有兩個忌諱,一個是說他的手機是偷來的,一個是說他是有娘養(yǎng)沒娘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