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賭約里包含條件不就是最終我會去總部的嗎?他這么問的意思是什么?
“我回去后就把你調(diào)去總部,怎么樣?”
雖然先在車里他說的話像是在突然承認了我,可我還是無法把這聯(lián)想成是一個哥哥為了妹妹開后門的做法,畢竟,我們之間并不存在什么親情。
所以我簡單地把這一切歸咎于他耐心不足:“你沒有耐心等我慢慢往上爬?”
他皺了下眉,看不出在想什么:“你要這么認為也可以……你只用告訴我,你去嗎?”
我搖了搖頭:“至少暫時不會去。就像你說的,我還太天真。光是分公司這點地方,我都到今天才混到經(jīng)理的位置,難道你還奢望我到了總部就突然大變身嗎?而且在總部,如果被成海霖發(fā)現(xiàn)我在公司里,你覺得他會怎么處理?”
現(xiàn)在想想,其實這事情一開始就是矛盾的。不被發(fā)現(xiàn),就只能一直在低位,可要想達到我說過的高度,就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我已經(jīng)沒法去理會了,就好像是開了個頭,然后后面就都亂了套,可卻又停不下來,只能麻木地朝前走。
“你為什么要應我的那個賭約?”這話是在問他,也是再問自己一次。
他說得很無所謂:“年少無知?!?/p>
我被一口水給嗆到了,也就3年時間,哪來的年少無知,那時候的他明明是個有擔當?shù)某赡耆耍?/p>
這個話題,其實繼續(xù)也沒什么意思,我隨波逐流到了現(xiàn)在,他也放任我到了現(xiàn)在。
接下來,還能堅持多久,誰也說不清楚。
我們低著頭,分解著各自盤中的牛排,安靜地用餐。
他早我一步結(jié)束用餐,靠在椅子上問我:“林一葦,你母親現(xiàn)在在哪?”
“???”我正拿著勺子往嘴里塞布丁,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誰。
他有些不滿,一字一句地嚼著:“你母親,現(xiàn)在在哪?”
“哦,你說林女士啊……”這不能怪我,我被林女士強調(diào)得太多,有時候都忘了“母親”其實是等于“林女士”的,“你問她干嗎?”
我實在沒習慣在別人的嘴里將我和林女士聯(lián)系到一塊,這也屬于潛意識里的防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