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勇冠三軍的“打虎將軍”(1)

那個鐵血豪情的民國 作者:舒展


1913年,一群十幾歲的少年背著清一色的紅纓大刀來到了馮玉祥的軍營里。

面見他們的,是馮玉祥手下的一名連長,名叫佟麟閣。

“堂堂軍帳,你們這幾個賣藝的小子來這里做什么?”佟麟閣不解地質(zhì)問這些臟兮兮的少年??吹竭@些孩子的裝束,他還以為是流浪各地的賣藝人。

當(dāng)頭的一個少年最為高大威猛,雖然衣著破爛,但舉止投足間,不乏威儀與英氣:“我們是特地來投軍的!我們聽說馮玉祥將軍參加過辛亥革命,治軍嚴(yán)明,不擾百姓,威震天下,所以帶著我們同鄉(xiāng)少年跋涉到陜西,投入馮軍帳下,希望將軍收留!”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佟麟閣看到這群少年各個破衣爛衫,灰頭土臉,仿佛流浪了很久。

“山東菏澤!”高大的少年回答道。

佟麟閣立刻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這幾個目光堅毅的少年,從山東到陜西,這一雙雙年輕稚嫩的腳,要跋涉多么漫長而艱辛的旅途??!他們又是憑著怎樣的信念一路堅持來到這里的?。?/p>

“馮將軍軍紀(jì)確實嚴(yán)明,所以你們不是想投軍就能進來的,我問你們,你們習(xí)過武嗎?能不能打?敢不敢殺人?”佟麟閣看著他們背后的紅纓大刀,想試探一下這幫少年的深淺。

領(lǐng)頭的少年向前跨出一步,聲音洪亮地說:“我們皆拜本縣武林高手為師,研習(xí)拳術(shù),善舞大刀,習(xí)至今日,我能與十余人對陣,可舉數(shù)百斤石磙!”

“好一個大言不慚的小子!”佟麟閣大笑道,“十幾歲的小鬼,吹什么牛皮,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只見帶頭的少年從背后抽出那把紅纓大刀,刀光逼人,他轉(zhuǎn)身對著少年們高呼:“弟兄們,亮相的時候到啦,咱哥兒幾個給長官耍起來!”

“好咧!”少年們紛紛拔刀,齊聲呼應(yīng)。

這個時候,軍帳外已經(jīng)圍上了好多士兵,他們想看看這群灰頭土臉“耍猴的”小鬼能鬧出什么洋相來。

刀光四射,逼迫得人睜不開眼睛,這些渾身臟兮兮的少年刀一在手,就似乎充滿了靈氣與殺機。少年們在佟麟閣的帳下將大刀舞得虎虎生風(fēng),讓那些圍觀的士兵看傻了眼。甚至連佟麟閣的幾個衛(wèi)兵都已湊到了他的面前,害怕這些小鬼是江湖刺客。

刀功亮完,他們緊接著要施展拳法,但馬上被佟麟閣制止:“好了好了,不用耍了,以后有的是時間讓你們打!從今以后,你就在我佟麟閣帳下當(dāng)兵吧!不過你們年紀(jì)還小,上不了戰(zhàn)場,就讓你們當(dāng)個副兵,只管飯,不發(fā)餉!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滾蛋!”

聽完這話,少年們紛紛喜笑顏開:“愿意愿意,跑了這么遠(yuǎn),哪有滾回去的理兒!”

就這樣,這群來自山東的舞刀少年成了佟麟閣連長帳下的副兵,而那個給佟麟閣留下深刻印象的帶頭少年就是未來與他并肩抗擊日寇的趙登禹。

兩年后,馮玉祥校閱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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