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關(guān)于《生活在別處》的生活(2)

守歲白駒 作者:郭敬明


而我現(xiàn)在的城市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一句話,它是一個像農(nóng)村一樣的城市,一個像城市一樣的農(nóng)村。恰恰這是最可怕的。如果它是個純粹的農(nóng)村,山明水凈、青草粉蝶的話,那我會義無反顧地擁抱它,不需作任何解釋。如果它是個有自己特色的城市那我也會張開我的雙臂不需要任何理由。但它不是。這里有穿著高級西裝腳下踩雙NIKE的所謂的“先富起來”的人們,他們會在圣誕節(jié)的時候裝模作樣地在圣誕樹上把小天使用上吊的方式掛起來,然后抱著胳膊在一旁傻傻地笑,傻傻地欣賞他們弄出來的在風中晃動的小小尸體。

所以我固執(zhí)地認定我將來的生活應該在上海。生活在別處就是我的美麗愿望。

偉大的米蘭·昆德拉。

回顧上面的文字,我在極力宣揚一個人如果愛一個東西是不用長篇累牘地作解釋的,但我卻在這里喋喋不休。難道我不愛上海?嘿嘿,埃舍爾的怪圈。

生活在別處。這是為我和上海寫的。

關(guān)于文字

我媽說你要考經(jīng)濟系或者法律系免得將來挨餓受凍風吹日曬雨淋。其實她的潛臺詞是:你不要考中文系就好了。我媽多少懂一點文學,所以她知道文人的生活不會富裕,至少在物質(zhì)生活上如此。而我媽又很愛我不愿我生活動蕩不愿我離家太遠,所以當我說我要考復旦的中文系的時候我們的分歧很大。最終的結(jié)果是我作出犧牲,而且很大。我放棄了我的中文系而改學理科,并且正在參加為全國化學大賽而組織的集訓。家人期待著我的顯山露水,而我覺得那毫無希望也毫無意義。

我對隨便哪種感覺的文字上手都很快。曾經(jīng)我用一天的時間看完《第一次親密接觸》,然后第二天就寫出了兩萬多字類似的東西,把同學嚇得目瞪口呆。盡管我認為那種東西幾乎沒有存在的價值,時光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它淹沒得不留一絲痕跡。

我把考試中得到滿分的作文隨便丟掉,卻把老師說的毫無內(nèi)涵的文章裝訂好放在抽屜里。我常把自己的故事寫下來然后拿給同學看,然后他們感動得一塌糊涂。

很多時候我喜歡一本書是沒有理由或者因為很奇怪的理由。比如我就很喜歡《我在夢見你》的書名,注意,我說的是喜歡書名。等我買回那本書的時候我又不想看書里到底寫的是什么了。但還是很喜歡“我在夢見你”五個字。后來老師告訴我那是個病句,當時我就傻了,原來自己一直喜歡的是個病句哦!

可能我看的小說多了所以我大腦構(gòu)架場景的能力很強。很多時候當我看由小說改編的電影時我會想下一個鏡頭應該怎么拍,和導演一比高下。很是不自量力。

我的夢想是將來能做廣告,極具震撼力的那種,而不是什么“牙好胃口就好”之類的。小蓓也想做個廣告人,但她似乎比我更為理想化。我還有很大的功利情緒在里面,我說我要用一個企業(yè)家的身份來經(jīng)營藝術(shù),而小蓓卻說她要用一個藝術(shù)家的身份來經(jīng)營企業(yè)。我說那你的公司肯定垮了,小蓓說垮就垮吧。

那些小說中的畫面常常在生活中浮現(xiàn)出來,比如蘇童筆下的那口關(guān)于生死和宿命的井,比如劉亮程筆下那個被風雪吹亮的鄉(xiāng)村。我常常在想:其實人真正最完美的生活應該是在文字里的,活得像電影一樣,活得像小說一樣,最次也要活得像電視劇一樣。

虛幻的生活。

柏拉圖是一場華麗的自慰。

當我在草稿紙上寫下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同學嚇得要死。他問,你寫來干什么的?我說,參加“新概念”。然后他就真的嚇死了。

生活在小說里面的人其實是最開心的,所有的結(jié)局都設(shè)定好了,沿著宿命的軌跡你只需無盡滑翔就好了,抗爭是沒有用的,所以只活不想,管它結(jié)尾是死亡還是永生,這似乎也是種人生的大境界。

寫小說的人也很快樂,生活中誰得罪了你,沒關(guān)系,寫進小說里好了,好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李碧華就這么“惡毒”。

扮演上帝的滋味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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