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年六月五號,前兩天
前兩天有一些杭州的朋友來北京。要說兩百米或許少了點兒,但是我覺得這幫人至多沒出過賓館周圍五百米。每天國旗一降就給接走了,半夜送回來都暈了。第二天下午國旗一降就又接走了……
吃飯的時候,杭州男的喜歡談論政治,擅長陰謀論,用這個做口頭集資,有點兒沐猴而冠的意思。由于有些小道消息聽上去太像假的了,以致我都開始懷疑是真的。
他們最不愛談論的是自己從畢業(yè)之后到三十歲的這些年。很少見到什么男人愿意回憶這些。他們會說一些吃過的苦,苦可以說,但是委屈很難講,大家都會拼命藏住自己的底牌,擔心不留神被誰擺一道。
總有那么些個男的喝大了就覺得結(jié)婚這事兒虧了,就是娶了一個小自己好幾十歲的女人,直追楊振寧,也還是覺得虧了,好像什么事兒都能虧就是這事兒不能。于是有些人想離婚,但是支支吾吾也講不出原因。如果說有什么原因的話,那就是因為他們結(jié)婚了。
那天吃飯有個男的說自己喝大了就打牌,說是黃賭毒也行,我問:那你的牌友都什么人呀?
——基本二奶。
——算她們的半職業(yè)?
——半職業(yè)?全職!
并且對于這種人來講,賭贏的錢必須分分鐘花掉,花不掉包個二奶也行,二奶再給輸?shù)?,就是另外一個循環(hu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