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看著電視,我打開電腦寫著獵命師,而小球原本專心在電視的俗爛劇情上,也忍不住關(guān)心我在做什么。
“我在寫小說。”我比了個V,說起我的職業(yè)跟夢想。
小球?qū)P穆犞?,即使她聽過一百萬遍,但還是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
好可愛啊,實在是。
“別太累了,要記得起來走一走,免得屁股又痛了。”小球說,就這么拉起我。
我只好甜蜜又無奈地,象征性走了幾圈,畢竟病房很小很小。
小球手掌小小的,手指細細的,跟我的手握起來,剛剛好嵌成最溫暖的組合。
好好摸,好好摸。套句自己在《愛情,兩好三壞》里說過的話,女孩子的手,真是made by God(上帝制造)最棒的產(chǎn)品。
看著小球,突然有點想哭。
“別再想了,這次已經(jīng)不可能了。”小球善解人意地安慰:“就跟她說的一樣,你每次不快樂,就躲進小說里。那你就躲進去吧。”
我很難過,再度打開電腦,試圖讓三百年前在日本京都里跑來跑去的吸血鬼占據(jù)我腦袋里所有的快取記憶體,以免又有多余的系統(tǒng)資源開始想毛。
媽一直咳嗽,盜汗,我只能無能為力地停止敲鍵盤,除了說幾句打氣的話,什么忙也幫不上。
好不容易,媽停止難受的咳嗽,用奇怪的姿勢睡著。小球跟我總算松了口氣。
我想起了佳儀。
關(guān)于佳儀的一切,可以寫足一個既純情又悲傷的青春故事,被我們一群人所共同擁有,飽滿,又充滿缺憾。
我喜歡佳儀,從很青澀的初二開始,到還是有些青澀的大三,很努力喜歡佳儀八年。但換個喜歡的定義,到現(xiàn)在我還是非常喜歡佳儀,整整十五年,從來沒有間斷過;但喜歡的那個佳儀始終停留在以前的那個佳儀,無法轉(zhuǎn)化成現(xiàn)在的時空。